“难道不是么?摄政王面上不说,心里却极为疼爱小包子。之所以折断狼毫笔,纯粹是心疼小包子抄书抄得辛苦。”
凤无忧大着胆子接过君墨染手中断成两截的狼毫笔,遂又用金丝线将之捆在一块。
她柔声地哄着即墨胤仁,“拿着!现在抄一遍,抵六遍。还不快谢过摄政王?”
第46章 朕喜欢你
即墨胤仁眼睛一亮,倏尔起身,朝着君墨染飞扑而去。
他双臂紧缠着君墨染的腰线,软糯的包子脸在君墨染胸膛上轻轻蹭着,“摄政王,你真好。朕喜欢你!”
“………”
君墨染不喜同人亲近,即便是嫡亲妹妹君拂,也不敢在他怀中撒欢。
眼下,即墨胤仁搂得他浑身不自在。
“即墨胤仁,放开!”
“呜——摄政王,你对朕真是太好了!”
即墨胤仁无意间瞥见君墨染手中的玉容生肌膏,感动得无以复加。
他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胖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朕的手无碍,纯粹是因为长时间握笔致使血脉不畅,歇息片刻便可消肿。摄政王,您还是快些收回玉容生肌膏吧。千金难求的治伤妙药,莫要浪费了。”
君墨染攥着白玉瓷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却落在凤无忧被他掐得青紫的脸颊上。
谁料,凤无忧触及君墨染的眼神,忙不迭地低头盯着地面,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他。
君墨染碰了个软钉子,心情尤为不爽。
他略略烦躁地拨开即墨胤仁的手,冷声高喝,“既然无碍,还抱着本王作甚?”
即墨胤仁面上绽着明媚的笑容,尤为天真地问着,“摄政王当真不替朕上药?”
“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抄完,禁足一年!”
君墨染面色冷沉,话语行间的不耐烦,让即墨胤仁瞬间清醒。
摄政王果真还是不留情面的摄政王!
在君墨染迫人的气势下,即墨胤仁乖巧地正了正身子,颤巍巍的手艰难地握住狼毫笔,在素白的宣纸上挥毫洒墨。
“凤无忧,过来。”
君墨染冷睨了眼藏在即墨胤仁身后默不作声的凤无忧,魔魅的嗓音听得凤无忧心惊肉跳。
凤无忧腹诽着,她又不是呆子,岂会傻愣愣地自投罗网?
虽然即墨胤仁这个靠山不大牢靠,但他毕竟是东临皇帝。君墨染再生气,也不至于出手打他。故而,她只有藏在即墨胤仁身后,才能保障自身安全。
“凤,无,忧!”
君墨染本就没什么耐性。
他见凤无忧再次无视了他所言,气得纵身飞至她跟前,揪着她的耳朵,顺势将她拽入怀中。
“轻点,疼疼疼……”
凤无忧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被他拧断,只得服了软,“摄政王见谅,小的饿得头晕眼花,有些耳背。”
君墨染意识到自己掐痛了她,倏尔松了手,心下暗生恼意。
他从未见过如此细皮嫩肉的男人,跟个易碎的花瓶一般,一下也碰不得。
“娇气。”
他不悦地吐出两个字,旋即将玉容生肌膏扔至她怀中,“脸上的伤没好全之前,不准出现在本王面前。”
“遵命。”
凤无忧喜笑颜开,将尚还存留着君墨染余温的白玉瓷罐纳入袖中。
据即墨胤仁所言,玉容生肌膏价值千金。她可舍不得将这么贵的玩意儿用在脸上,若是将之拿去拍卖,岂不是要一夜暴富了?
再者,她并不情愿脸上的伤好得太快。
淤青一褪,就意味着她又得面对喜怒无常的君墨染。
君墨染不知凤无忧心中所思,自认为做了一件大善事,心底阴霾一扫而空,步履较之平常,都显得轻盈了一些。
第47章 王爷坠入情网了!
墨染阁外,铁手惊讶至极,恍若被天雷劈中般,怔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他双手扒拉着追风的胳膊,磕磕巴巴道,“追风,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王居然在偷笑!”
“不是幻觉。王确实在笑。”
追风见状,眉开眼笑地拍了拍铁手的肩膀,“咱们王爷坠入情网了!”
“不见得,王折腾凤小将军的方式正所谓是花样百出。昨儿个还想着送人家下半身万丈光芒,今儿个怎么就情不自禁了?”
“蠢!也不想想王为何要炸人家下半身?这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追风自以为看透了一切,高深莫测地说道。
“为何?”
“你想啊,凤小将军是个男人,还是个极其嚣张,极其狂妄的男人。王若想彻底征服凤小将军,必先苦其心志,炸毁其恢弘的男性特征,全方位碾压凤小将军的自信心,使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在王的石榴裤下。”追风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铁手闻言,筛糠般点着头,“说的也是。”
他们窃窃私语之际,君墨染已然转过身,春风得意地跨出墨染阁。
君墨染见追风铁手二人藏于门后窃窃私语,魔魅之声乍响,“本王何时穿过石榴裤?”
“属下失言!”
追风,铁手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
君墨染懒怠地扫了他们一眼,并未出言责备,只不轻不重地问了句,“苏太医在何处?”
“回王的话,苏太医已在西楼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