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百里河泽书读得少,昨晚那番话实乃他表述不清?
凤无忧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并好言相劝着他,“多读书总是好的。一句话都表述不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二愣子?”
百里河泽满头黑线,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劝他多读书。
殊不知,百里河泽早已学富五车,谋略过人。
要不然,他又岂能坐稳东临国师之位?
“凤无忧,你在转移话题!”
百里河泽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明白,凤无忧是在刻意转移他的视线。
他一手夺过凤无忧怀中染有血迹的衣物,“衣物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你很好奇?”
“凤无忧,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我就将你扔去祭台上,祭天。”
百里河泽对凤无忧确实有几分兴趣,但他更在意的是,凤无忧究竟能不能如昨夜的星象那般,成为君墨染唯一的软肋。
再强大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其势其威都将大打折扣。
昨儿个,百里河泽确实有些纳闷,凤无忧一个男人,将以何种方式俘获君墨染的心。
直到他看到凤无忧染血的衣物,才恍然大悟。
如此看来,凤无忧应当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凤无忧见百里河泽一直揪着她的衣物不放,冷不丁地凑至他跟前,神神叨叨地说着,“事关爷的颜面,爷说了,你可得替爷保密。”
百里河泽眉头微蹙,他发自内心地觉着凤无忧十分幼稚且无聊。但出于好奇,他还是轻轻颔了颔首,权当应了凤无忧的要求。
“你知道的,爷的男性特征尤为恢弘。有不少人,做梦都想将爷给阉了,因为爷的存在,大大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这不,昨夜在流月公主投怀送抱之前,已然有一波杀手趁爷不备,咔嚓咔嚓朝着爷的要害部位袭来。爷反应虽敏捷,奈何寡不敌众,身体某处不慎受了伤,出了些血。”
凤无忧绘声绘色地说着,纤长的手指比作剪刀状,在百里河泽眼前来回晃动。
百里河泽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虽不信她口中所言,但他心里也觉得凤无忧的性子委实不像个女人。
“呕——”
凤无忧歇了一口气,遽然间双手捂裆,朝着百里河泽胸口一阵干呕。
“凤无忧!”
百里河泽一连后退数步,他本能地扬起衣袖,欲将凤无忧掀飞。
“别见怪。我现在脆弱得很,只要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完美躯体,差点儿被那群贼子毁了,就控制不住情绪,伤心到呕吐。”凤无忧讪讪笑道,正面迎上百里河泽高高抬起的手臂。
第25章 百里河泽的试探
“罢了。同你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百里河泽性子冷淡,鲜少会在人前显露这般波动的情绪。
他默然收手,却又当着她的面,徐徐褪下身上湿透的衣裳。
“………”
凤无忧抱紧了怀中衣物,一时间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此刻,她心里仿若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
看,不看?
不看。
她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再者她并不想长针眼。
看!
一来可以磨练心智,助她早日磨炼出坐怀不乱的钢铁般的意志。
再者,万一百里河泽身材比君墨染还好,腹肌上的血管更为性感撩人,不看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此一想,凤无忧作羞涩状侧过身子,一双眼却直勾勾地落在百里河泽身上,“怪不好意思的,我看得都脸红了。”
“………”
百里河泽狂抽着嘴角,他敢肯定,凤无忧根本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甚至...很想看他脱衣!
思及此,百里河泽飞快地穿好衣物,略显尴尬地躲避着凤无忧过于直白的视线。
凤无忧匝巴着嘴,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扭扭捏捏,跟个娘儿们似的。大家都是男人,就算你不穿衣物满屋子跑,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企图。”
百里河泽眉头微皱,他实在不明白凤无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即便凤无忧不在,他也不可能不穿衣物满屋子跑。
“凤无忧,你最好老实交代潜入东临的意图。不然,我若将你绑至君墨染面前,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百里河泽轻拢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无忧。
“摄政王求贤若渴,你若将我带至他面前,他自然将我捧为座上宾。”
“我看,未必。”百里河泽突然逼近凤无忧,他原想亲手验验她,又觉得太过唐突。
深思熟虑之后,百里河泽决定,还是借飞花玉笛“探探路”。
凤无忧眼看着飞花玉笛朝她裆部袭来,本能地弹至一丈之外。
事实上,她早有防备,裆口处捆好的树枝也能助她逢凶化吉。但她心里膈应得很,既不想被触碰,也不想应付这些没完没了的试探。
“爷宁折不弯,你休想打我的主意!”凤无忧冷了眸色,定定地看向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亦深深地注视着凤无忧,悄然收回飞花玉笛。
他原以为凤无忧大大咧咧的性子,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不成想,她的泼皮无赖更像是一层伪装,而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冷漠似乎更像她原来的性子。
雅室内,气氛一度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