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城想到当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顿时悲从中来,又要痛哭流涕一番。
被钟毓强行打断:“那郭殊涵呢?”
郭宇城哼道:“他能**什么,回来后跟个哑巴似的,也不和外面说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真不知道他回来做什么。那个丧门星……”
说着,陡然想到他口中的丧门星是面前这人的妻子,顿时闭了嘴。
钟毓的脸色依旧苍白,他冷冰着脸说:“若不是想着到底是亲家,我根本不会让他回去。如果让我知道那晚的大火,殊涵的死是你们府里的人做的,哼。”
说罢,他拂袖而去。
郭宇城被钟毓的样子唬的一愣,若说他没怀疑这场火灾和郭殊涵有关,那是假话,毕竟他一回来就发生这么大的事。
可若说有关,看钟毓的样子实在不像啊:谁放着好好的钟府少奶奶不做,要为了一点复仇情绪,到阴曹地府里去待着。
这样一想,仅有的一丝疑虑也被打消了。
钟毓出了房门,天已经全黑了。
钟毓在街上走了会,打磨了半天时光才回到府里。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怕回家,一回到他的院子,就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
钟毓回到侯府时,发现他娘竟然等着他吃晚饭,顿时一愣:“娘,您怎么在等我,现在什么时辰了,饿久了会胃疼的。”
端如昕笑了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就等等你了,想来你肯定也没吃饭。”说着,让下人把热饭上上来。
钟毓默然。
偌大个侯府,弟弟不在,爹也不在,现在连郭殊涵没了,钟毓自己再不多陪陪娘,她就真孤单一人了。
钟毓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他尽量笑了笑,走过去说:“娘,以后晚饭我都回来陪您吃。”
“哎,这才乖。”
日子依旧平平稳稳的过去。
除了晚上再也没有人帮钟毓暖床,再也没有人给他撒娇外,似乎没什么不同。钟毓安慰着自己,翻了个身,陡然看到月光下空空如也的床头,心里狠狠一震。
他把被子蒙住头,再翻个身。
第二天,他顶着一脑门子低气压去当值,随便找了几个错,对着下属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骂。然后挥手,要他们滚蛋。
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有信鸽从外面飞来。
钟毓从信鸽腿下解开信笺,上面写着某月某日,郭殊涵去了哪里。都是郭殊涵自打嫁进侯府后,外出的记录。
钟毓知道自己搜集的这些肯定不全,但日积月累下来,他还不信找不到他和背后势力的会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