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风沉默了片刻,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东易坐到司马凌风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太子软禁了陛下。”
司马凌风眼睛都瞪大了,立即从板凳上跳起来,被王东易一巴掌扯回原位,捂住嘴,轻声警告:“小点声音。”
司马凌风惊惶未起,惊疑已至,他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
王东易:“我先前也不知道,只是猜到陛下和太子间不愉快。直等到后来全部换人,尤其是陛下身边全部换了人后才开始留心,原来是陛下想改立国储。”
今晚的惊吓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司马凌风好生安慰了自己吓得漏风的心脏,这才半带哭腔的说:“陛下这是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王东易叹道:“太子也不算差,尤其是跟其余几个皇子比,真把江山交到他们几个手中,指不定得怎样呢。”
司马凌风:“那后来呢?太子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软禁陛下,禁止陛下之间见外臣。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今天上午陛下突然和三皇子见面了。”
司马凌风惊诧道:“陛下想把皇位偷偷传给三皇子?”
王东易:“嗯,估计差不离。我跟着太子赶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陛下拉着三皇子说了多久。后来我在宫门外面守着,也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三皇子出来的时候都尿裤子了,是被人扶出来的,软禁在景仁宫里。”
司马凌风想象着王东易在这样汹涌如潮的暗流里左支右吾,难得生起了同情心,拍拍他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办?”
王东易叹了口气:“这事我谁也没告诉。咱爹娘包括蒜头爹,肯定是跟陛下一条心,但咱们又和太子一条线,所以站谁都不好。”
司马凌风倒没有考虑这么深远的问题,他捉摸了会问:“你说陛下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废太子?难不成……”
王东易洗耳恭听。
司马凌风脑子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太子把陛下的某个妃子睡了?”
王东易:“……”
他伸出蒲扇大的手,对着司马凌风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去你的。”
钟毓开始在房间里研究医术,翻箱倒柜,把多年的全翻了出来。不管郭殊涵最后能不能醒,至少他得拼尽全力。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侯府大院的丫头们不敢打扰他,他足足与世隔绝的待了近十天。
直到镇远侯来告诉他一个消息。
“巡防营里关押的那些黑衣人,全被杀了。”
彼时钟毓正沉浸在医术里,闻言想了好一会,才忆起那些黑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