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御林军说。
钟毓点头:“那就行了,没事了。”末了,又拔高了声音,一脸不耐烦的说:“把这狗牵走!”
“是是是。”
钟毓挥手,几些御林军如蒙大赦,赶紧拔腿走了。
十来人组成的队伍里隐约传来说话声。
“这狗这样,我们就走了?”
“不然呢,放心吧,是谁都不可能是钟少爷,他根本不会功夫。再说我们把情况跟太子一说,怎么处理太子说了算。”
待御林军走后,钟毓脸上挂了一路的愤怒这才险险放下,他不动声色的吐口长气,进了帐篷。
帐篷内,郭殊涵正对着床头跪着——刚才钟毓怕自己守不住大门,连后招都想好了。
郭殊涵身上穿的是钟毓没洗的衣服,这样可以遮掩些气味,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只穿件寝衣可能会露出来的绷带痕迹——刚刚起床,当然只能穿寝衣。
至于让郭殊涵跪着,完全只怕御林军会进来看个情况。搜查是不会的,钟毓知道自己臭名在外,他们本就冒犯在先,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真的搜查。
为了让狗以为他是凶手,钟毓这是煞费苦心。
先和郭殊涵互换了衣服,又用**净的布沾水,把郭殊涵身上的血都抹一遍,抹到布的上面,再把布塞在自己衣服里面。
这样狗闻到的,必定是郭殊涵身上血的味道。
苦了狗尽忠职守,到头来却被人摆了一道。
钟毓走进去,坐到床上,腹部的伤口因没有及时处理,有越拉越大的趋势,他疼的吸了口凉气,摆摆手说:“起来吧,已经没事了。”
郭殊涵觑了眼钟毓的神色,回道:“我还是跪着吧。”
钟毓懒得理他,起身从床头拿出金疮药和纱布,解开衣襟要给自己上药。
刚才满脸要认错跪倒地老天荒的某人,立即食言而肥,站起身从钟毓手中拿过金疮药:“我来吧,你手凉。”
钟毓慢慢的躺到床上,无所顾忌的露出麦色胸膛和紧致的腰线。
郭殊涵险些被迎面扑来的美色动的色心泛起,好悬才克制住,像只战战兢兢的小动物一样凑过去,时而忍不住撇两眼,时而又唾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烛火爆破的声音,帐篷外的搜查和巡逻还在紧张的进行着,不过依现在的情况看,已经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钟毓的声音轻轻传来,像是天边踏着悠远的云彩:“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郭殊涵低着头,脸上青白交替变换着染料,迟迟没有开口。钟毓有这个耐心,任凭郭殊涵给他擦好药,缠上绷带,再停手,独自坐到一旁。
久到搜寻的声音都已经远去,郭殊涵这才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