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耘迪心底虚汗直流,口中忙道:“是贫道管束不周,武当早已经加大了惩处力度,以后决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久不出声的镇远侯这才走过来说:“真人若无事,今日不如在侯府休息一晚。我让人准备了斋饭,顺便换个**净的道袍。”
萧耘迪被嚣张跋扈的大少爷弄得满身狼狈,又被看似温婉实则铁血的诰命夫人怼了个胆战心惊,生怕这对夫妇不满意,铁骑就要来横扫武当。如今对向一团和气的镇远侯凭空生出几分感激涕零,心里几乎喜极而泣的想到这才是讲理的人。
“多谢侯爷。”
房间里,钟毓看着鸡皮疙瘩渐渐下去的郭殊涵,只好正经起来:“让我出去吧,我知道分寸的。”
郭殊涵杵在门口没有动,直直的看着钟毓。刚才太紧张,导致他说不好话,现在平静下来,郭殊涵心里开始酝酿。
有些话是时候该说了。
郭殊涵一直觉得喜欢男人这件事,很不能理解,甚至有点难以启齿,可以想到如果这个人是钟毓,又觉得其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钟毓觉得郭殊涵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火。郭殊涵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他一直都淡淡的,很少笑,更没有发火过。难得一见郭殊涵这样要喷火的眼神,钟毓心里发怵。
咋地,还要我道歉?钟毓想,那道歉就道歉吧,反正这种不走心的道歉,钟毓从来都是顺手拈来,比做什么都顺手。
满腹的草稿很快就打好,钟毓面带微笑,徐徐开口:“刚才是我没注意分寸,我的错,可是现在我弟要走了,我要是再不出去,就连个送别都没有。这样,等我先送走我弟,再回来和你道歉,成不?”
郭殊涵:“……”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
他咬咬牙,说:“那就回来再说。”
钟毓:“……”他刚才只是托词,郭殊涵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恰在此时,钟睿在门口敲门:“大哥。”
郭殊涵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侧身让开了。
钟毓才推开门,钟睿就扑过来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
钟睿在钟毓面前,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轻狂少年,没事就爱唆使钟毓**这**那,偶尔服软一次,能让钟毓软到心底,那还不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钟毓把钟睿单手抱起来,打趣道:“哟哟,眼睛都红了,快,叫德叔拿个碗接点金油过来。”
被钟睿锤了下肩膀。
钟毓笑道:“没关系,大不了过两天了哥哥过去找你,也是一样的。”
钟睿鼓着嘴说:“你来找我?”
钟毓点头:“嗯,我去看你。”
“说好了?拉钩。”
“好,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