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炎气得腮帮子直鼓,像只炸毛的公鸡:“明明是你擅闯民宅,仗着自己的家世居然欺压到无辜的人头上。你们齐国还有王法吗?”
“当然有,”钟毓脸上的正直比珍珠还真,“如果有人敢擅闯我的府邸,咱们齐国的律法就保证这个人不会被我家下人打死。”
唐炎磨牙:“那孤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人打死你?”
钟毓小饮口茶,慢吞吞的说:“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为了两国邦交,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好好款待我,以诚挚的热情表示对我朝的友好,然后我再借用我的关系,向上面说说你的好话,争取帮你早日恢复自由之身。”
唐炎:“……”
钟毓继续教训:“念在你还小,我不给你计较。但这是官场之道,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咱们齐国的帝王纵横之术代代相传,乃是治国养民的不二良方,你定要用心去学。比如说现在,就是咱俩拉关系的最好时候,一定不要摆出这么个盛气凌人的姿态。”
唐炎:“……”
“有句话怎么说,好兄弟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为了进一步拉近咱们的关系,我有个提议,不如咱们去逛窑子吧,醉乡亭新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水灵了。”
唐炎:“……”
钟毓看到唐炎的小拳头握得死死的,啧啧嘴说:“不去就不去嘛,这么生气,气多了伤肝。”
唐炎:“……”
一秒钟翻身变八婆的钟毓终于意识到从始至终就自己一人在说话,于是收起吊儿郎当的腿,咳嗽了声,正儿八经的低头道歉:“我错了。”
唐炎:“……”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唐炎咬着腮帮子,气鼓鼓的说:“你好,孤算是见识到你们齐国的礼仪之邦了。”
“别一会一个我,一会一个孤了。”钟毓啧啧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管中窥豹可不是用来探测一个国家的。泱泱大国,你该学习他的军队,他的文治武功,他的管理他的体制,是吧?”
迎着钟毓人畜无害的笑脸,唐炎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不过只是片刻就恢复如常,他平静的说:“是该借鉴。”
钟毓没放过唐炎脸上细微的表情,却还是难以判定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若是真心,反倒是无所谓,当初镇远侯谈到把唐炎软禁在长安城本就说过有利有弊。若唐炎是个英才,三五十年间完全可以把齐国的治理学个透彻,到时候他回去用这套方案治理燕国,必定会带来燕国的强盛。
这是无法避免的。
更何况要进行彻底的改-革,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钟毓反倒不担心这个。
但唐炎方才的表情又不像是心底的秘密被戳破,难不成他有更大的打算?
钟毓一时间捉摸不透。
第20章醉酒
钟毓继续没事人似的给唐炎灌输男人就该左拥右抱,虽然年纪还小,但十三四岁,正是可以初尝禁果的理念,听得旁边的下人眉头直皱,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们的殿下就被钟毓带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