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殊涵本以为会有个小官位的封赏,如今没有,倒也不怎么在意。虽然他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和郭宇城撕破脸皮,但不妨碍他为此又给郭宇城记了一笔。
郭殊妹的亲事被他横**一脚后,想来也是不成的,郭殊涵就彻底丢开这件事,转而去搜寻这些年来郭宇城徇私舞弊的证据。
郭宇城为官多年,算得上老奸巨猾,要想找到他的狐狸尾巴,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当他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消息晴天霹雳般传来。
这个消息是从管家陈老嘴里传开的,那日陈老兴冲冲的从大门口跑进来,大声喊道:“老爷,老爷,镇远侯夫人来了!”
郭宇城大喜过望,忙叫来葛亭招待。
于是,等郭殊涵忙里偷闲,才准备休息片刻的时候,镇远侯夫人亲临郭府,与葛亭洽谈两家婚事的事宜,已经从东院传到了西院,怕是墙角的花都知道了。
郭殊涵:“……”
晚饭的时候,他风平浪静的看着郭宇城葛亭满面春风,连着骨头带皮嚼烂了肉末,咽进肚子里。
他开始筹谋怎样破坏这件事。郭殊妹是万不可嫁过去的,否则郭宇城那些本就无足轻重的罪,再攀上这么大个靠山,想扳倒可就难了。
七日后。
镇远侯府专用马车上,端如昕面色如冰到底坐在里面。她没有开口,但车厢里自有股寒冰气场,压得大安垂着脑袋不敢动弹。
钟毓心中不妙,不敢问娘为什么用加急信把他叫回来,更不敢问现在要去哪。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心里琢磨着他这段时间都跟在师父旁边采药来着,没犯什么事啊。
马车缓缓行驶,端如昕忽然平静的开口:“第三个了。”
“什么第三个?”
端如昕:“娘前些日子给你说了门亲事,还没来得及下聘,姑娘又出事了。”
钟毓:“……娘,您怎么又给我说了门亲事,我都说了我不娶。”
“不娶?然后整天跟着往外跑,三头两天不回家是吧?”端如昕的声音明显拔高,钟毓察觉到不妙,立刻闭嘴。
他想早知道是这事,就不急着回来了,还把大安带了过来。哪有去未婚妻家带狗的理。
端如昕:“这次的事情必须查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谁和我们钟家过不去。”
钟毓和狗对视一眼,知道他娘这次是真发火了。
钟毓小声问:“娘,那家姑娘是谁?人死了吗?”
“你这孩子诅咒别人死做什么?”端如昕说:“没死,受了伤,刺客被发现,跑了。”
“刺客?”钟毓诧异道:“怎么和刺客扯上关系了?”
钟毓忽然想起他第一任未婚妻,说是上坟的时候被劫匪杀的。因为头颅没有找到,身上的财物又被洗劫一空,至今都不知道真凶是谁。
那个未婚妻是太傅的女儿,从小和钟毓一块长大,算得上两小无猜,彼此都很熟悉。所以当娘说要和她结亲的时候,钟毓觉得如果是她的话,倒也不错。谁知才下聘礼,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