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作者:醉酒微酣
分卷阅读93
侯门美妾作者:醉酒微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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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为谦谦着想,便笑:“谦谦以后肯定跟姑娘你是最亲的,霍老爷和夫人反而要排到后面去了,亲爹娘也比不上你这个姐姐操心。行,我这就再找些布出来。”说着就去翻墙角的箱子。
美娘也笑:“娘亲到底快四十了,生谦谦本来就有些亏损身子,反正我闲来无事,干脆帮忙带带小家伙好了,让她跟大胡子两个逍遥玩耍去。再说谦谦多可爱呀,你瞧咱们这日子过得多有趣儿。”
“哎呀,长霉了!”
只听黄莺大喊不妙,随即她从箱子里捧出一床白虎皮,摊开对美娘说:“姑娘你看,放太久受了潮,都长霉斑了。”
美娘定睛一看她手上的东西,不觉一怔,顿了顿才说:“先放那儿罢,等天晴了拿出去晒晒。”
黄莺抚摸着白虎皮,颇为怜惜的口气:“这么好的皮褥坏了多可惜呀……”
是夜,谦谦吃饱早早睡下了,美娘洗漱过后点燃一柄烛灯,取来针线篓子坐到桌旁。春夜乍暖还寒,她肩上披了件中衣,坐下后捧起白虎皮摸了摸。
当年走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要,那混蛋送的金银首饰她压根儿就不稀罕,她甚至还把他住过的地方都一把火烧了,烧毁了他身上的气味,还有两人在那里的点点滴滴。好像毁了一切,过去的一切就从不曾发生过。
可是她独独留下两样东西,一样是小时候穿过的兔皮袄子,另一样就是眼前的白虎皮。兔皮袄子她扔在了院子里,但白虎皮的褥子她却带走了。
“喜欢吗?”
他曾这般问过她,那一刻他的眼眸璀璨宛若星辰,甚至带着一些孩童期许的天真。她当时违心地说了喜欢,到后来……大概假话说得多了就会变成真话,她发觉她似乎真的有些喜欢。
美娘幽幽一叹,把虎皮褥子展开摊平,在略微昏暗的烛光拨开白色皮毛,把其中长了霉斑的长毛一点点剪掉。
谦谦睡得很沉,偶尔会发出“吧嗒吧嗒”吮吸手指的声音,除此而外,房内就只有一盏孤零零的烛火,照出一道纤细的影子投在雪墙上,伴随着灯花爆开的声音,剪子细碎咔嚓、咔擦。
这样细致的活儿美娘足足做了一个时辰,眼睛都酸痛了。当她彻底打理干净白虎皮,便把剪下来的碎屑收集起来捧在掌心,推开阁楼的小窗户,准备撒到水渠里面去,让它们随水而逝。
就在这时,后门看守的黑犬忽然狂吠起来,美娘在窗边一望,忽然发现后门外面有团黑乎乎的影子。
“谁在那儿!”
美娘一惊,隔空问了一句,那影子没有回应她。她举起烛台照过去,微弱的光亮洒在地上,她瞥清仿佛是个人。
于是美娘把中衣系好,下楼喊上黄莺和樱桃,打开后门一看究竟。说来也巧,清明临近店里的厨子伙计都要回家扫墓祭祀,昨儿告假走了,现在就只有她们三个弱女子留在这里,美娘嫌麻烦没有告诉霍青城这事儿,而且庆州是漕帮的地盘,料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也不敢上门滋事。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美娘撑着伞留在院子里,脚畔是看家护院的黑犬,她伸长脖子问黄莺:“是什么?”
黄莺提着油灯一照,见一人趴在后门那里的石阶上,而水渠里空荡荡的不见船只,再低眉细看,这人背上的衣服似乎破了,还有些血腥味儿飘出来。她道:“姑娘,好像是个受了伤的人,不知怎的漂到这儿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跟着霍青城这些事美娘也见多了,她松了口气,问:“还有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