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的乔宁黛并不失望,因为她想到了别的出路,只不过,还在犹豫这件事要不要征求二皇子。
征求吧,势必就要告诉二皇子她撺掇乔藴曦失败的事,她能想象接下来二皇子的态度,以及皇子府里其他人的态度,不征求吧,万一出事了,不单是她承担不起,二皇子也承担不起。
想了想,乔宁黛以回家看望母亲为由,向二皇子禀报了一声,回到了乔家二房在京城的宅子。
毕翠秋听到丫鬟禀报,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直到看到乔宁黛带着丫鬟进来了,毕翠秋才松了口气,“今儿怎么想着回来了?”
“娘,女儿今儿回来,是有点事想与你和父亲商量。”
“你父亲还在‘蜀绣楼’,这段时间,你父亲帮二皇子打理的产业,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压,对方也不隐藏身份,都是三殿下的人,其中,你四叔冲在最前面,刚开始的时候,你父亲还顾及到兄弟之情,对你四叔处处手下留情,可你四叔非但不领情,还处处紧逼,现在,更是连累到‘蜀绣楼’。”
“爹爹就是太心善了。”
“可不就是心善,”毕翠秋埋怨道,“你父亲念及亲情,可人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这几日,你父亲都耗在‘蜀绣楼’,要再这么下去,怕是无法向二殿下交代。”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女儿现在是二皇子的妾室,能不能得宠,除了女儿自己的本事外,最重要的,还是她娘家的能力。
如果二爷办事不利,不仅会连累女儿,更是让他们这些年的努力白费了。
脸上的担忧还在,再开口时,毕翠秋却是尽量把语气放得轻缓,“我已经让人通知你父亲了,有什么事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乔宁黛只能怏怏地点头。
这段时间,乔二爷是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蜀绣楼”里了,“蜀绣楼”没一点进展,他比谁都着急。
所以,当小厮来禀报乔宁黛回乔家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二皇子那边有新的指令了!
忙不迭地赶回宅子,茶都顾不上喝一口,直接问道:“是殿下那边有什么吩咐吗?”
乔宁黛安慰道:“爹爹不用担心,殿下那边,女儿还能帮衬一把,拖延几日。女儿今儿回来,是有事想与你们商量。”
“什么事?”
“是这样的,”乔宁黛还算镇定地说道,“因为这段时间二殿下的产业受到打压,所以我们把主意打到了乔藴曦身上。女儿前儿找乔藴曦喝茶,想着我们姐妹一场,她与凤氏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于情于理都该关心两句。聊天的时候,女儿想着乔藴曦怎么说也是定国侯府的长房长媳,手里虽然有很多产业,可坐吃山空怎么行?乔家怎么说也是商贾世家,乔家的儿女都是经商能手,乔藴曦有那么好的优势,为什么不好好利用?所以就想着我们姐妹俩合伙做生意。”
“乔乔答应了?”毕翠秋面色一喜。
乔宁黛黑沉着脸,“乔藴曦不识好歹,不仅拒绝了女儿,还把女儿羞辱了一番。”
“岂有此理!”毕翠秋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
换做是在往常,乔二爷也会附和地训斥几句,可现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耐心听乔宁黛说事,直接问道:“所以,你今日回来,是有什么事与我们商量?”
“之前,女儿向殿下打过包票,现在弄成这样,殿下那里女儿无法交代,而且,爹爹这边也状况连连,殿下对我们不满,会很麻烦,所以,女儿想到一个方法,就是很麻烦。”
“什么方法,麻烦在哪里?”
……
定国侯府。
凤氏看着手里的几张银票,腮帮子咬得生疼。
这是她变卖了大部分首饰与古董才凑齐的二十万两银子,全部给乔藴曦,她不甘心。
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常昱莲,凤氏冷声说道:“你把银票送过去,让乔藴曦给我写张收据。”
“是,娘。”常昱莲忙不迭地应下。
可凤氏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你嫁进侯府这么久,我不仅把中馈交到你手里,更是放心地让你打理二房,现在侯府出事了,你也该尽一份孝心才是。”
所以,这是打她嫁妆的主意了?
常昱莲面色惶恐,“娘,侯府出了事,媳妇与二爷一样焦心,这几日爷也是想了很多办法凑银子。可三殿下那边,最近与二殿下的争斗愈演愈烈。前段时间,二殿下动了三殿下名下的几间铺子,三殿下损失惨重,现在,三殿下抽出了一半以上的人力与财力打压二殿下,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媳妇这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子。”
“这么严重,怎么没听宣哥儿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