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顾瑾臻怒极反笑,“改嫁?你改一个试试?就是诈尸,我也会从地底下爬出来!”
“好了,不说这个晦气的,和你说正经的。”乔藴曦突然的正色,顾瑾臻也跟着凝重起来。
“你觉得二房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顾瑾臻冷笑,“没有里应外合,哪会那么容易进来?不过,那个马东逸倒是嘴硬,死咬自己是被打晕了扔进来的,门房那边也硬气,除了正门有宾客进出外,就只有靠近厨房的后门有人走动过,不过都是送菜进来的。”
“送进来的菜都会先检查吧?”
所以,马东逸也不可能藏在菜筐里。
“话都是他们自己说的,我不需要他们承认,他们能够想当然地自说自话来栽赃,我也可以自以为地认定我的答案。”顾瑾臻一副无所谓的口吻。
乔藴曦点头。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真的不需要所谓的证据。
就像那个守在客房屋外的小丫鬟,只说看到客房的蹊跷,心里害怕,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直接从外面把门锁上,准备禀报了主子再定夺。把凤氏等人和定国侯等人招来的丫鬟与小厮,理由就更牵强了——因为看到乔藴曦朝客院走,担心她出事,所以才禀报了主子。
乔藴曦好笑地摇头。
虽然栽赃的伎俩拙劣,可不得不说还挺连贯的,各种理由看是奇葩,却能承前启后,贯穿整个局。
“对了,把你叫走的丫鬟暂时没找到,我看也不用找了。”
乔藴曦顿时就明白了顾瑾臻的意思。估计明早就能发现丫鬟的尸体了。
“二房留给我。”乔藴曦突然说了一句。
顾瑾臻想也没想就点头,“我的人你随意支配,需要配合什么的,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找外祖母。”
乔藴曦记下了,不过,她没打算让人帮忙,这点能耐她还是有的。
“不过,那个章萱,得交给我解决。”顾瑾臻的语气突然变得阴鸷。
乔藴曦知道这是顾瑾臻在维护他,既然他有他的打算,她配合就是。
京兆尹府。
章萱晚饭也没吃,就被常昱莲几句隐晦的话给送走了。
心里虽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今儿的事她想了又想,才决定动手。之前找上常昱莲,对方也说得很清楚,可以适当地配合,但是绝对不出面。
呵,既想分享利益,又不想出力,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可章萱心里清楚,现在的她没有资本让常昱莲看重,更没有资本让常昱莲与她合作。
常昱莲是二房的主母,严格说起来,与乔藴曦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矛盾与利益冲突。
虽说世子之位一直都是长房与二、三房的利益之争,可至少现在还没有白热化,乔藴曦还不是威胁,常昱莲乐得静观其变,她要常昱莲与她合作,常昱莲没有半点好处。
因为,她要的是长房主母的位置,一样与二房,与常昱莲有利益冲突,常昱莲凭什么帮她?
常昱莲愿意与她合作,无非是想看长房的笑话,让长房蒙羞,成了,年后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有了,不成,常昱莲也不损失什么。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过常昱莲,没指望过凤氏。
所以,今天事发后,她迫不及待地往乔藴曦身上泼脏水。
她不怕暴露自己,乔藴曦迟早会被凤氏弄死,顾瑾臻的继室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拼一拼?
可恨啊!
只差了一步!
乔藴曦仗着顾瑾臻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
千算万算,她唯独算漏了这一点。
顾瑾臻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乔藴曦故意与顾瑾臻一起出现,在大家往乔藴曦泼脏水的时候,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在背后如此诋毁,顾瑾臻不生气才怪!
气头上的顾瑾臻,自然不会相信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吸取了教训,下次,她不会再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至于父亲与母亲那边……
章萱并不想告诉他们她今儿做的事,父亲现在还没有完全站队,她是孝顺的女儿,不想父亲为难。再说,做个保皇党也不错,至少可以迷惑政敌,只要在三殿下需要的时候,适当出手,一样表明心迹。
越想越舒心,章萱没了刚回家时的焦虑与不安。
走到桌边,她自己给倒了杯茶,不管冷热,一口闷下。
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晚饭,章萱拿出之前在布庄买的布匹,琢磨着给顾瑾臻做一件什么样式的春装。
因为把顾瑾臻放在心上,所以她知道顾瑾臻的尺寸,之前一直没动手,一是因为想着如何让乔藴曦下堂的事,二来就是因为想新样式出来,她再亲手做。
看情况,她等不了了。
顾瑾臻年后恐怕要回南疆,她得赶紧做好,让顾瑾臻带过去。
越想心里越美,章萱把布铺在桌上,开始画裁剪的图样。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