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藴曦这才放心地点头。
“夫人在堂屋,今儿庄子上的佃户们来拜年,给夫人磕头,所以今儿庄子上人多了些。”
“那我们到饭厅。”
“是,小姐。”
顾瑾臻与乔藴曦进去后才看到,长辈们基本上都在,于是两人规矩地给长辈们拜年,顾瑾臻得到的红包全给了乔藴曦,乔藴曦笑得很开心。
谷靖淑那边也没耽误多久,一盏茶的时间就过来了。
顾瑾臻与乔藴曦又赶紧给乔兴邦与谷靖淑拜年,同样得了大红包。
闲聊了几句,众人关心的还是乔藴曦在侯府的生活。
乔藴曦也尽量说得很详细,事无巨细都给长辈们说了。
说到那两个小妾的时候,谷靖淑的脸色很难看,女儿与女婿还没圆房,两个姨娘就来掺和了。
不过,谷靖淑知道顾瑾臻是有分寸的人,没有多余的提点,只让两个孩子多个心眼,别被人挑拨离间,更别被人钻了空子。
午饭很尽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就连镇远侯都多喝了两杯。
难得鲁老夫人没拘着镇远侯,被镇远侯喝酒的豪爽、劲儿一带动,几个长辈明显喝高了。
鲁老夫人摇头,“昨晚你外祖父就喝了不少,我想着过年,大家高兴,就没拘着他,睡了一晚,恢复了不少。今儿你们来了,你外祖父高兴,一下喝了这么多,今晚是不用起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镇远侯反驳道,“还不到一斤酒,你太小看我了。”
“说得好像你多厉害似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鲁老夫人故意说道。
“外祖父,下午您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烤肉、喝酒。”见镇远侯还要不依不饶,乔藴曦忙说道。
镇远侯得意地看了鲁老夫人一眼,“这还差不多,还是我外孙媳妇懂事。”
安慰了镇远侯,顾瑾臻带着乔藴曦、舅舅和谷家三兄弟出门了。
这个时候打猎,大家都做好了空手而归的准备。
乔藴曦与沈怀灏没有上山,就在山脚转悠。
此处是谷靖淑的庄子,原本按照谷靖淑的意思,是要给乔藴曦做陪嫁庄子的,可乔藴曦认为她已经有了三个陪嫁庄子,再加上顾瑾臻名下的,鲁老夫人送的,已经够让她操心的了,所以这个庄子就留给了谷靖淑。
一行人耗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勉强有点收获,好在庄子上有存货,大家围着火炉烤肉喝酒倒也惬意。
顾瑾臻与乔藴曦在庄子上疯了两天,初二晚饭后,两人准备回侯府了,侯府初三要宴请宾客,后面还有一系列的饭局,作为新妇,乔藴曦要在族人面前露个脸。
临走前,镇远侯把顾瑾臻与沈怀灏单独叫到了一处,三人聊了一下午,晚饭后,顾瑾臻与乔藴曦在众人的目光中往京城赶。
两人回到侯府的时候,差不多都快半夜了,不过之前顾瑾臻差人递了话,所以门房利索地开门,顾瑾臻带着乔藴曦直接回到“梧桐阁”。
因为第二天有宴席,乔藴曦不能睡懒觉,不过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起床。
知道主子回来得晚,所以月姨娘与娟姨娘没有来请安,特别是月姨娘,现在整个心思都在年后伺候顾瑾臻身上,虽然现在才初三,可她要做很多准备,她甚至还托了凤氏买药调养身子,就是想尽快怀孕。
至于避子汤……
月姨娘有万全的把握避开这一环节。
因为“梧桐阁”基本上是封闭的存在,所以不管是送东西出去还是递东西进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凤氏无奈,只得把汤药做成药膳,“赏赐”给月姨娘与娟姨娘。
对这几人的小动作,乔藴曦心知肚明,却也不拆穿,她们爱折腾是她们的事。
早饭后,乔藴曦带着黄芪与当归准备去看看前面准备的情况。
顾瑾臻拉着她的手,不放心地说道:“要不就不去了,等午饭我们再过去。”
反正没人留意他们在不在场。
可乔藴曦不愿意,“难得在族人面前露脸,我可是长房长媳,不出去转转怎么行?”
“那些人?呵!”顾瑾臻嗤之以鼻。
乔藴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我带着当归,不会出事,我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今后要对付哪些人呢?”
顾瑾臻还是不放心,“那些都是顾家的族人,虽说现在的顾家是定国侯,可在族人中的辈分并不高,当初,也是祖上机缘巧合,跟在太祖的军队里,混了个名堂,然后娶了京城的贵女。”
乔藴曦点头。
对定国侯府的发家史,她还是知道一些。
定国侯这一脉的顾家,在太祖的军队中属于混得中下的水准,可奈何那位先祖模样过得去,入了某位京城贵女的眼。
这位贵女,严格说起来,是前朝的贵女,其父是前朝的大臣,不过,这个人眼光深远,在高祖皇帝揭竿起义后,主动投诚,在高祖皇帝攻打京城的时候,起了关键作用。
所以,高祖皇帝改朝换代后,对这位前朝大臣手下留情,给了个没有实权的爵位,算是嘉奖。
而作为独女,看上顾瑾臻这一脉的那位先祖,自然就给了对方入赘的机会,并继承了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