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勉强收了做通房也可以,没想到被顾瑾臻抢先了。
所以,年轻人就是这样,只在乎一张皮囊。
这样也好。
曹贵妃心里生出一丝庆幸。
儿子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在女色上被耽误。
若是儿子有这方面有需求,随便送几个女人过去就行了,正妃的位置,她已经有了人选。
原本她担心儿子在这件事上过于执着,到最后她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结果,连老天都向着她,不需要她动手,就把麻烦解决了。想到这里,曹贵妃看向乔藴曦的目光带上了温和。
曹贵妃愣神的瞬间,乔藴曦也在偷偷打量她。
不得不说,曹贵妃是美人,还是那种张扬的美人。
她的美带有侵略性,像条滑腻腻的毒蛇,直接扑向脖子,死死地缠绕,用那股子狠辣的手段,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危险。
乔藴曦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用逼迫手段引发的侵略美感,不知道男人喜不喜欢,总之,她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变质的侵略美感,不是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更像是拽着旁人死命下沉。
闲聊了几句,各位娘娘赏赐了些东西给乔藴曦后,乔藴曦跟着鲁老夫人朝外走。
一直走到宫门,才看到已经等在这里的镇远侯等人。
今儿鲁老夫人带着乔藴曦进宫给太后请安,老皇帝顺便把镇远侯等人也叫来了,毕竟是朝堂上最“倚重”的老将,从边关回来这么久,老皇帝肯定要特别召见。
路上,时不时地有各府的小厮、丫鬟们出来“办事”,眼角偷偷瞅着镇远侯的队伍,可惜,没能听到只言片语。
到了镇远侯府,一行人休息了片刻,用了午饭后,鲁老夫人把乔藴曦单独叫到了一边。
“乔乔,你也知道我们镇远侯府现在的情况,我们相信你的能力,只不过,你要记住‘防不胜防’的道理,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有的时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能暴露很多问题。”
“乔乔受教。”
鲁老夫人满意地点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太后如今是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讨好。在我们面前,说的是她的难处,让我们知道,她记得我们的情,可碍于身份,不能插手老皇帝的事,她是维护我们的,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已经尽力了。同样的,在老皇帝面前,太后表示,虽然我们当年是帮了他们母子,可君臣君臣,自然是君在上,臣在下,我们镇远侯府当年的帮衬是本分,如今功高盖主,还不懂得收敛,就是我们不对,老皇帝对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见乔藴曦一脸愤慨,鲁老夫人捏了捏她的脸,“真舒服。”
“老夫人!”乔藴曦故意呲牙。
鲁老夫人把她揽在怀里,笑道:“站在高位的立场上,老皇帝对我们的防备是正常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江山挂着别人的名字,谁都希望自己才是被载入史册的那个。但是,乔乔,你要知道,我们镇远侯府能坐稳这个位置,凭的是真本事,老皇帝这些年绞尽脑汁也没找到机会,当然,这其中也有老皇帝的犹豫。不管他的犹豫是出自不忍还是没辙,我们镇远侯府都撑到了现在。”
仔细地看着乔藴曦,鲁老夫人神色渐渐变得严肃,“乔乔,知道我为什么提前把你定下吗?哪怕知道你还没及笄。”
乔藴曦摇头。
鲁老夫人捏了捏乔藴曦的鼻子,“你聪明,果断,有手段,懂得筹谋,臻哥儿喜欢你,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就喜欢你这模样。”
乔藴曦嘴角抽了抽。
她是嫁给顾瑾臻还是嫁给鲁老夫人?
原本严肃的话题被鲁老夫人轻描淡写地带过。
太后寿诞。
乔藴曦在邀请之列!
此时,她还未与顾瑾臻成亲,只是个普通的商女,太后却特意邀请了她,不得不让人多想。
有知道鲁老夫人与太后交情的,只当这是太后给镇远侯面子,也有等着看笑话,看乔藴曦如何在宫宴上出丑。
不能对镇远侯怎样,那就只能拿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开刀了。
按理说,以顾瑾臻的身份,他应该与定国侯府的人一起进宫,而最会做人的凤氏也早早地让人给顾瑾臻带了信,不过一向就“我行我素”,且没有一点孝心的顾瑾臻自然连个回信都没有。
在经历过一次女儿进宫后,乔兴邦对乔藴曦这次进宫也没那么紧张了。
乔藴曦紧跟在鲁老夫人身边,另一边是顾瑾臻。
今儿的宫宴是以家庭为单位,不分男女,大家按照官阶入座,镇远侯自然在前面。
一行人慢慢朝前走,顾瑾臻寸步不离地跟在乔藴曦身边,渐渐与周围的人拉开了距离。
他今日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确保乔藴曦的安全。
说来,今儿也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想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