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脸色黑了又黑。
不过是分家,怎么搞出这么多事!
自从乔六死了后,这个乔家就没消停过!
之前做得还算隐晦,毕竟那个时候长房好拿捏,大家得了好处就算了,现在,几房的矛盾愈加激烈,连掩藏的心思都没有了。
老族长急得头顶冒汗!
好不容易结交了两位皇子,这位是要内乱吗?
老族长的如意算盘很简单,将来,总会有皇子继承皇位,乔家一下就为占了两位皇子,几率更大!
殊不知,当二皇子和三皇子激斗的时候,各自为营的几房还能团结地为乔家、为族人谋划吗?
“张姨娘,你这话有证据吗?乔氏是主母,你这番话若是没有证据,会有什么后果,你该知道。”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老族长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只是语气有气无力,透着无奈。
“族长,妾身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挑衅地看向乔老夫人,张太姨娘嘴角带着笑。
片刻之后,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若是龚嬷嬷还在,一定会认出这个人。
“你是谁?”老族长没了耐心,直接问道。
“族长,我是龚嬷嬷的大嫂。”
“大嫂?”乔老夫人心里一凛。
“老夫人,别来无恙,你还记得民妇吧?”
“你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乔老夫人叫嚣道。
“老夫人不记得民妇没关系,民妇只想问问,文哥儿还好吧?”
“什么文哥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老夫人眼神闪躲,死不认账。
几房的人似乎悟出了什么。
妇人漫不经心地笑了,“老夫人,当初你让民妇把文哥儿送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你是张姨娘找来诬陷我的吧?”看向张太姨娘,“好你个毒妇,为了陷害我,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老夫人,这下三滥的手段究竟是谁做的,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你……”
“老夫人,”妇人打断了乔老夫人的话,“当年,张太姨娘进门不久,就怀上了身孕,你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在同一时间假孕,肚子上整日包着个枕头,一定很不舒服吧?”
“你胡说!你……”乔老夫人被逼得无话可说。
乔四爷焦急地挪了挪屁股,终是没有站起来。
现在的局面,根本就没有他说活的份。
“说吧,怎么回事?”老族长自暴自弃地问道。
“族长,你……”乔老夫人没想到老族长一开口居然是这句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老族长心里更气!
明明是你自己没善好后,还敢埋怨别人?
人都来了,哪有直接轰下去的道理,那不是更显得心虚吗?
“族长,正如先前民妇所言,老夫人当年是假孕,给老夫人诊脉的是韩大夫,老夫人生产后,韩大夫就告老还乡,在乡下修了一间大宅子。现在,韩大夫虽然已经作古,可当年跟在韩大夫身边的学徒还在,韩大夫当年留下的诊断记录也在,老族长可以找人查证。”
老族长叹气。
妇人敢这么说,那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老夫人为了抢先生下嫡长子,早就找好了产婆,不用说,那两人也是老夫人的人,今儿也跟着民妇一同来作证了,就在外面,老族长有需要可以传唤。当年,张太姨娘发作的时候,老夫人也发作了,老夫人生产得并不顺利,那是因为龚嬷嬷把文哥儿从外面抱进来的时候,遇到点麻烦。因为怕府里的人发现,所以选好的孩子放在了外面,得到龚嬷嬷的通知,民妇用食盒装着孩子到了后门。外人只以为,那是特意为老夫人准备的,补充气力的食,却不知,是一个帮老夫人稳固地位的婴孩。”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怀胎十月生下了嫡长子,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我要是弄虚作假,老爷会不知道?别忘了,就是我怀孕的时候,老爷也在我屋子里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