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公子捎来的信,是信鸽送来的,所以直接飞到了奴婢那里。”当归怕乔藴曦误会,稍微解释了一下。
有完没完!
乔藴曦烦躁地皱眉。
打开一看,乔藴曦顿时乐了。
这个顾瑾臻是不是太自来熟了?
居然想和她合伙开店?
之前在川北的时候,他虽然提了一句,可她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又捎信来了。
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她要开茶行,连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见乔藴曦沉默不语,当归咬牙说道:“小姐,这是好事,您认真考虑一下。”
自然是好事。
什么都不用做,不用出面,出点银子就占了股份,坐着收银子,没有比这更省心的事了。
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谁知道顾瑾臻在算计什么呢?
在川北的时候,顾瑾臻的态度就蹊跷,抽风抽得太厉害,也太匪夷所思。
手指敲着桌子,乔藴曦有些拿不定主意。
倒不是犹豫什么,而是担心她直接拒绝,顾瑾臻接受不了,又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门房那边就来人禀报——钟家少爷钟成霖来了。
这是什么操作?
乔藴曦朝沈嬷嬷看去。
沈嬷嬷也是一头雾水。
当归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抽,埋着脑袋。
钟成霖是外男,到乔藴曦的院子有些不妥,再加上钟成霖是晚辈,所以先到乔老夫人院子里问候了一声,才和乔藴曦坐在外院的花厅里。
乔家几房得到消息,暗地里派了人来打探,都被枸杞挡在了门外。
为了避嫌,乔藴曦把龚嬷嬷请来了,和沈嬷嬷一起在院子里候着。
乔藴曦一言不发,美滋滋地品着茶,钟成霖尴尬地坐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乔小姐,今儿我冒昧来,是想和你谈谈生意上的事?”
“我不记得我们长房和钟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乔藴曦装傻充愣。
钟成霖苦笑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有。”
“乔家做的是丝绸生意,和瓷器沾不上边。”
钟成霖好脾气地说道:“乔家的生意以丝绸为主,钟家以瓷器为主,可我们两家都有其他生意。”
乔藴曦故意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们两家在生意上有交集?”
她问的交集是指在生意上有共同经营的项目。
钟成霖摇头,“没有,不过可以商量。”
乔藴曦眯眼。
她现在更加肯定了钟成霖来乔家的目的。
顾瑾臻前脚才提议一起合作开茶行,钟成霖后脚就来了,她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果然,钟成霖很有诚意地说道:“乔小姐,蜀州最出名的,除了丝绸就是茶叶,茶行这一行业,蜀州有很多大商行都在做,我们分一杯羹也不晚。现在朝廷对蜀州这块肥肉志在必得,我们占着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不用,何必便宜了外人?”
乔藴曦敷衍地笑了。
钟成霖一本正经地说道:“而且,我们更有优势,不管是京城那边,还是番邦,我们的商队都能去,从朝天门走水路,安全又放心。”
乔藴曦也不是好糊弄的,“正如钟公子说的那般,在京城,有顾公子坐镇,在番邦,有钟家的商船开路,若是与我合作,钟公子很吃亏啊。”
明明是一人吃一个饼,非要分一部分给她,这不是有病吗?
“乔小姐外祖家是朝天门的谷家。”言下之意,他们和乔藴曦合作,是因为谷家在朝天门的霸主地位。
乔藴曦斜眼,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模样看向钟成霖。
钟成霖说道:“生意,自然是有利可图才能做下去,我们和乔小姐合作,是有目的的。乔家长房的实力,乔兴邦的能力,是我们选择的条件之一,虽然钟家有自己的商船,可在蜀州水路这边,还是谷家的天下,从京城到番邦,才是我们钟家商船的天下。乔小姐不用防备我,既然我亲自上门,就是很有诚意的。当然,以乔小姐的聪慧,肯定知道我是代表顾公子来的,乔小姐不必猜测顾公子的用意,他绝对不会做对乔小姐不利的事。之前的针对,是顾公子的错,他会亲自向乔小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