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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吓,忙趴下磕头认错。
谢玉淮今日去书院看榜,被夫子跟同窗取笑一番,心情颇差。正要找人发泄一番。
正好瞌睡碰着个枕头,这丑丫头就送上门来。
原来,书院每到年前都会大考一次,用来评比学子这一年所学的成绩。
跟现代的期末考试差不多。
没想到他又是个垫底的。
“想他大哥,龙章凤姿,嫡子就是嫡子,几年前的状元郎,当初在咱骊山学院哪一次年前考核不是拔得头筹!”
“唉!庶子毕竟是庶子哦!”两位夫子当着他的面边说边摇着脑袋,全然不顾他的感受。
谢玉淮最听不得别人拿他跟大哥比,更听不得别人嘴里提什么嫡庶!
当时脑得他一口闷气无处可出,先踢翻了课桌,再扇了跟着他的小厮两耳刮子。
气呼呼地回来却被个没眼色的婢子给撞了一下,顿时气急,抬起脚“砰!”的一声使劲踢了过去。
第13章 谢严
顾小兰没想到讨好不成,却意外碰撞了主子爷。
还没等她爬起身来,露出迷人的微笑讨主子爷喜爱时,顿时一脚踹心窝,胸口一阵巨疼。
“哦吆!”一声,顾小兰霎时疼晕过去。
“呸!碍眼!把她拉下去!”
谢玉淮嘴里随从吩咐一声,然后厌恶地一甩袍摆快步离去。
······
谢玉珩一进膳堂,竟然见到很少出现的父亲。
因为父亲忠勇侯同母亲感情疏离,夫妻情分几乎等同于无,一年到头也难得来一趟蕙居苑。
跟他见过礼后,坐到饭桌上还没开始用膳,就听父亲跟娘亲说道:“夫人,淮儿年纪不小了,为夫打听到李侍郎李永家嫡三小姐下个月及笄,到时候还请你费心前去观礼,过后再请官媒上门议亲。”
下个月嘛,就是明年正月的日子。
“哦。”容氏不置可否地用膳。
谢于珩听爹爹这么一说,就知道果不其然,爹爹是无事不会来惠居苑的。
这是为他宠溺的儿子的婚事不惜抹下脸面,过来求母亲出面帮着议亲。
就凭他那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宠妾,想要为儿子谋一门好的亲事估计难!
不过,上一世谢玉淮跟王侍郎家嫡女成亲,为此,害了汪彤儿一条性命。
这一世,呵呵!
谢玉淮娶王侍郎家嫡女,门都没有!
想到这,谢玉珩抬眸瞅了眼小姑娘,只见站在一众丫头嬷嬷中间的小姑娘,看他们眼神,圆溜溜的贼亮,一脸的八卦。
谢严这几日很是心忧,眼见得自己宠溺的儿子谢玉淮跟女儿谢玉婉都到了议亲的岁数,夫人容氏还是锅不动瓢不响的没动静。
不但自己急,身旁的俩个妾室也着急,一直催促他来蕙居苑找容氏,让她出面替俩孩子相看门当户对的嫡子女为议亲对象。
这才有了今天他少有的大驾光临蕙居苑,来陪妻子容氏用午膳。
谢严拿出求人的姿态来,很是热情的帮容氏布膳。
可惜,容氏不领他的情,但凡他夹来的菜她是一概不尝。
眼见得她面前的小碗被他夹的菜添满了,都没见她动一筷。
“怎么啦?这龙井虾仁还有这蜜汁莲藕不是你当初最爱吃的呀?”谢严奇怪地问道。
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亏得他记得自己妻子爱吃的这两样菜。
他屈尊降贵地亲自为她布膳,她竟然不领情。
想自己每顿膳食都是张姨娘跟邱姨娘给自己布膳,恨不得不用自己动筷直接给喂进嘴里去。
“嗯,当初爱吃的菜,如今不爱吃。”
容氏心想,你夹的菜我就不爱吃,咋的?
忠勇候明知道容氏说谎,其实是不吃自己夹得菜吧!
不然,她不爱吃厨房怎么会做呢?
他压住自己的脾气,温声问到:“那刚刚为夫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况且为庶子女议亲也应派是你这个做当家主母的事。”
站在餐桌后面的汪彤儿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去了。
只是此刻鼻子里嗅进餐桌上飘过来的三珍海味,真香!
咽着口水,小肚子差点就‘咕噜’叫了。
她还是早起跟家里的人一起喝了一碗玉米碴粥,肚子早就唱起空城计。
奈何,他们吃饭又穷讲究,六大盘子,八大碗的往桌上送,细嚼慢咽的没一个时辰是吃不完饭的。
“哦?候爷也知道他们是庶子女?”容氏停下筷子,冷着脸怼道。
别人家的嫡小姐凭什么嫁给你家的庶子?
庶子也罢,关键还是那种自以为是,扶不上墙的那种。
那个谢玉淮十六岁时就有两个通房,如今除了死去的两个通房,屋子里都有了四个通房。
死去的两个通房,都是想攀高枝,梦想飞上枝头做
', ' ')('凤凰。
把避子药给偷偷到掉,怀孕后被张姨娘也就是谢玉淮的娘给一碗打胎药灌下去。
一个体弱的当场胎死腹中,大人孩子一齐损命。
一个身体健康些的,一碗打胎药孩子没打下来,接着又灌了两次。
得,不死也剩下半条命,没一年也去了。
世上的人真是奇怪,谢玉淮本来就是个庶子,张姨娘自己还看不起庶孙子。
不准自己儿子屋里的通房生下庶子女。
想到这,你让容氏怎么有这个脸去提亲?
主要是容氏她自己不想去提亲!
当初他们一进门时,有谁把自己当嫡母?
哦,如今到了议亲的年龄,想起自己这个正妻跟嫡母来了。
容氏这么一说,谢严知道她是在借机嘲讽。
老脸不由一黑,沉下脸来面露不虞:“不管怎样,淮儿他们的婚事都是你这个主母应做的。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名誉不光彩,对珩儿名誉也不好。”
谢严也是气急,哪壶不提哪壶开,他瞅了眼一直吃吃,不言语的谢玉珩说道:“珩儿死了妻子跟未婚妻,你再为难庶子,往后恐怕他再难续弦。”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珩儿不是你的儿子?你配为人父吗?往后这个家不需要珩儿给撑起来?就凭你那俩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容氏气急地扔下手中的碧玉筷子,手颤抖着,一连声责问道。
儿子谢玉珩就是她的底线,只要不触碰她的底线,自己睁着眼闭着眼,还不至于跟他们计较。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都为了自己跟儿子博个好名声,隐忍不吭声,前年还帮他把庶长女风风光光地嫁给一个探花郎,虽说是个寒门子弟,可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家。
一直伺候容氏的林嬷嬷跟巧儿赶紧过来,一个给她顺气,一个端着茶盏让她喝口水别生气。
谢严也知道自己慌不择言说错话了,老脸一红,搁下筷子,临走时还不忘念叨:“不管你爱听不听,下个月你要记得去李家提亲!”
主子们这么一吵嘴,成功的把个肚子饿得咕噜叫的汪彤儿给吓得转移注意力。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打算着往后一定在主子们用膳前,先偷偷地顺两块糕点填填肚子,不然饿着肚子看别人吃着大鱼大肉的也太难熬。
第14章 同情
谢玉珩一直冷着脸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假使自己驳了父亲的话,传出去对自己不利。
别人会说自己不孝,对父亲大不敬。
对自己今后的人设跟仕途的风评会大不利。
所以还是少说为妙,做个锯嘴葫芦!
他隐忍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失落,顿时让人同情起他的境遇来。
他打小看习惯父亲这些戏码,心中对妾室很是排斥。
因此他大婚前是绝对的不纳妾室跟通房,哪怕以后有了妾室们一定教会她们先尊敬主母。
打定主意不让她们生下庶子女来膈应正妻。
所有这些想法都不用母亲跟他说,他从父亲这里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不然,他的妻子都去世三年多了,假使有妾室,估计孩子都有了。
至于汪彤儿,她是他前世的一个执念:自己看中的小姑娘却被那蠢货纳去!
这一世,你想都别想······
汪彤儿对谢玉珩不是怎么了解,前世也停留在他玉树临风的模样上。
刚刚对他是一秒同情。
感觉他还不如自己一个婢子,还有爹娘疼爱。
而他的父亲,却在揭他的伤疤。
假使她知道谢玉珩心里的想法,首先要想个万全之策,避之不及。
其次是翻个白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谢玉珩却在此刻不经意看了她一眼,竟然让他看见她眼里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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