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沈韫仪打了他,但他的身份地位放在这里,除非沈韫仪今天有能耐把他灭口,毁尸灭迹……
不然等他好了,是绝对不会放过沈韫仪和路清珩的,不管谁求情都没有用。
听到沈韫仪打电话,就算再痛,方少都已酝酿好了,怎么质问谩骂沈韫仪背后的靠山。
不想,电话接通,方少却是听到了他们家地位最高的掌权者,他大伯的声音,他大伯语气比和他说话还要亲切的对着沈韫仪就是开了口:“韫仪,你这孩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狡兔三窟,沈韫仪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虽然万家给她的助力不少,但她的依仗却不止是万家。
她善于经营人际关系,懒得和小一辈交往,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老一辈来往。
燕京其实很多大佬和她关系都还算不错。
方少的大伯父也是其中之一。
方少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简直难以置信:“……大,大伯?”
方少是这群纨绔子弟中家庭背景最高的一个,他家掌门人他大伯的地位更是非同凡响。
因此听到沈韫仪这个时间点给方少大伯打电话,不仅打通了,方少他大伯不仅没有生气,还和沈韫仪说话声音格外亲切以后。
所有人皆是惊了。
甚至就算是再痛,也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在沈韫仪面前发出一点儿动静。
谁能想得到沈韫仪居然这么深藏不露,和方少大伯那样燕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关系也这么好呢?
要知道,方少作威作福,在他们当中称王称霸的依仗可正是他大伯啊。
“没什么,方伯父。就是我今天有个局,恰巧碰上您侄子了,他玩□□输给了我,不想给钱,还想找人围殴我,让我给打了,我在这儿跟您说一声,跟您提前道个歉……”对待方少的大伯,沈韫仪的声音仍是不卑不亢,一如既往的客气。
她说是道歉,但实际上却是在告方少的状。
在燕京初来乍到,沈韫仪知道看不惯自己的人很多。
因此,她必须来个狠的,给自己立个威,才能让这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二代们知道,自己是个不好惹的,不要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而因为万芳茹的事,方少就恰好成了沈韫仪这一枪要打的出头鸟——
方先生听了这话,顿时不好意思极了:“真是抱歉啊,韫仪,真没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儿,惹是生非竟敢惹到你的头上,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让他给你登门道歉,都是我们方家管教不当。”
“竟然养出了这么个赖账还想仗势欺人的蠢货,让你受委屈了,孩子。”
港城早年出过不少事情,沈家作为港城跺一跺脚就要震上三震的家族,在帮助内陆平稳港城局面的问题上出过不少的力。
而沈韫仪上位沈家继承人后,更是因为母亲和外祖父母都是内陆人,比沈家所有人都更要爱国。
在港城发生一些事件的时候,都是竭尽所能的帮助内陆政府稳定局面。
在内陆发生灾害的时候,更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而沈韫仪本人虽然明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在沈家三房下台以后,在内陆政府的支持下,在港城的地下势力那一边,也是执牛耳的人物了……
因为她的主导港城的那些残余力量也正在有条不紊的消失。
方伯父是很欣赏这个晚辈的,对于她决定带领沈氏进驻内地市场,他也是和万老爷子一样大力支持的。
万万想不到自己家那个作威作福的侄子竟敢去寻她的晦气。
“没什么,方伯父,反正他也打不过我。只是我怕我一不小心打他打得重了,会影响到我和你们方家之间的感情,才特地打个电话跟您道歉的。”沈韫仪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半点儿也看不出打人打得那样狠的女魔头样子。
方伯父连声道:“怎么会呢?那混小子,早就缺人教训了,皮厚实着呢!你尽管打,打到住院都没关系……你忘了前几年,我父亲还开玩笑想认你做干女儿吗?按照这个辈分算,他还得叫你一声小姑姑呢?”
“姑姑大侄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弟弟管教侄子,他甚少插手,只觉得弟弟把这个侄子教得不够好,隐晦提点几句,弟弟不听,目前方少也没给家里惹出什么大事,方伯父索性也就懒得管了。
未曾想方少居然无脑无法无法到了眼下这个样子,哪怕自己只是他的伯父,方伯父也是觉得没脸了对着沈韫仪连连抱歉。
沈韫仪没想因为一个方少就和方家结怨,在汇报了这件事,确定了方家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她以后,当即客客气气挂断了电话。
她挂断电话以后,淡淡看了方少一眼。
方少和一群本来想要给她教训的阔少们皆是吓得瑟瑟发抖,额头冒汗。
“出来混的,谁还能没几把刷子了。”沈韫仪望着这群吓得瑟瑟发抖的燕京地头蛇,轻描淡写道:“你们自认为家世背景不同一般,但我在燕京的依仗也不仅仅是万家和路家……你们想给我一个教训,我也劝各位谨言慎行,不要随便得罪人。”
“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依靠着别人的女人,没什么大本事,最爱做的事就是哭哭啼啼的告状,你们长辈的联系方式我都有。要是没有的,燕京城就这么大,我也指不定打电话告状就要告到哪儿了,各位还是不要随便得罪我的好。”沈韫仪收回了踩在方少身上的脚,轻轻浅浅看了他们一眼。
她做什么都是准备充分的,若非有备而来,她又怎么会轻易涉足内陆这块场子,来分燕京的大饼吃呢?
跟她斗,这些小朋友还嫩了一些。
相信经此一役,燕京的这些自以为是的小朋友们应该不会再随意招惹他们了。
她若之前说这番话,是不会有人当一回事的。
但在经历了她暴打了他们一顿,还敢当着他们的面给方少的大伯父打电话,并且方少的大伯父还站在她那一边以后,却是没有人敢小瞧她了。
只觉得,这个女人深藏不露,难以捉摸,根本没有看得清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他们这群纨绔到底是年轻,对上这个女人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了。
“马上快十点了,我要回家哄我儿子睡觉了。至于玩□□,我看我们改天有时间再约吧。”沈韫仪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当即淡声说道。
话音落下,她当即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而现场这群不好招惹的阔少,也无一人敢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