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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竞忱又住了几天院,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体内激素的指标还是非常不稳定。温鹤为穆竞忱配了一些药,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两个人刚到家就等来了穆竞忱的alpha大哥,穆竞海。温鹤也说不清对这个大哥的感觉,时而觉得他很严厉,是那个叱咤风云的穆家掌权人,时而他又是个疼爱后辈的普通大哥。这次一时竟也拿不准大哥过来做什么。
穆竞海显示关心了一下弟弟的身体,转而就把话题转到了温鹤身上:“小鹤,如果研究实在不顺利,我们也许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大哥,鹤鹤已经很努力了,不要给他压力了。”穆竞忱抢先一步开口。
“我知道,但是你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我不怀疑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不能让感情伤害到了自己。”
“大哥,我会想办法的。”温鹤的声音低低的,显得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他们送走穆竞海之后就沉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鹤鹤,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我知道,可是分别不可怕,我更害怕的是……”
穆竞忱知道温鹤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给了温鹤一个坚实有温暖的拥抱,希望可以驱散恋人周身的阴霾。
但祸不单行,噩耗总是接踵而来,实验室解散了。
负责人也是充满了无奈,他告诉温鹤,“未标记者信息素稳定”这个课题也许真的是人类目前无法逾越的鸿沟,实验室开了二十多年,来了很多有梦想的人,他们有的想要为社会做贡献,做到ABO平权,有的想要为缠绵病榻的恋人制作出一剂救命的药,他们来的时候都怀揣着美好的希冀,但时间久了,热情被消磨殆尽,或是想要拯救的人已经离开人世,慢慢的,也有不少人离开。
负责人最后问温鹤:“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的样子?”
“你曾经也是个踌躇满志的好孩子,现在你的眼里再难看到希望的火了”负责人顿了顿,又自嘲似的说到“算啦,人不与天斗,我放弃啦。”
坚守在实验室二十多年的负责人就这么放弃了。
温鹤失魂落魄靠在墙角,自己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那么信心满满,如今却是一地鸡毛,恋人,家庭他没拯救的了一样。
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林途,温鹤接了,声音闷闷的,林途问他来不来他的科室看看,也许会有新的灵感。
“林途谢谢你好意,不过实验室解散了。”
“啊?”林途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发出几个干音。
“没事我再想别的办法,下午我来找你,也许真的会有新灵感。”
一下午并没有任何新的灵感,看着那些得不到信息素安抚的alpha和Omega饱受疾病的困扰,温鹤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结束门诊的时候,林途拉着温鹤小声对他说:“哥,我的患者告诉我其实有一些AB恋、BO恋为了身体的稳定,会找人签合同标记,标记后很多基础疾病都能自愈,你要不要……”
第一次听说这种方式,温鹤感觉难以接受,完全标记就意味着在生殖腔内成结,意味着肉体上的出轨。
他没有给出回应,但林途的说法无疑已经在温鹤心里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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