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远在美国的知夏此刻躺在病床上,乖巧地任由护士记录她的日常点滴。
陌生的环境让她更抗拒对人接触,温情和邓安宴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探望她,他们跟医生的话题离不开“什么时候才能进行治疗?”、“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会不会对日后生活有影响?”
诸如此类。
等人都离开了,知夏才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悄悄给随意发消息。
她推算着时间,中国应该是晚上,他肯定还没睡。
随意百无聊赖地捏着手里的酒瓶盖,他抬头看着对面玩得正嗨的一群人,心里却空落落的。
“怎么了,跟大伙儿一起玩啊。”
一旁的路遥发出邀请,他跟随意一样,都是半路出家。在进入这个专业前,他是个搞科研的研究人员。
也就是这样,随意才知道,之所以自己能进医大正是因为目前人才紧缺,为了号召国家响应,才会特例录取一些非专业的学员进行集中式学习。
他摆摆手,看了眼如火如荼的大家,“我在等女友信息呢,不能漏了。”
“唷——”
听他这么说,一伙人全都发出唏嘘的声音,“看不出来,你还挺在意女朋友的。”
“怎么样?女朋友好不好看?给我们大家伙儿看看呗?”
随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把花生壳抛过去,“看看看,就知道看,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找对象。”
被他丢果壳,那群人也不生气,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对象哪有学习香,我们来这里可是正儿八经为了读书的。”
“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好命,能有对象的。”路遥喝了口酒,摇着手里的杯子,神色黯淡。
“看得出来,你有故事啊。”
一旁的人嬉笑打闹,随意的手机准点响起来。
他为知夏设立了特别的铃声,光是一声,他就知道,是他的小兔子在找他。
他拿着手机,指了指屋外,被路遥拦下,“哎,别走啊,开视频吧,让我们看看你跟女朋友都聊些什么。”
“她胆子小,你们别闹她。”
随意粑了粑短发,在一群人的叫嚣声里走出屋外,他靠着门墙,翻着知夏发过来的早餐和日常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