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地靠在门上。
玫瑰花的香味钻进阮鑫的鼻腔,让他抬眼看到了一室暖人的深浅红意。
桌子中间红色的玫瑰花开放着最美的姿态,身姿摇曳。在玫瑰花的一边则是两尊可爱的小胖娃娃,一个高些,一个矮些,依稀能看出轮廓来。
阮鑫知道,花里藏着画着柜子的卡片。
而柜子里有一个大头娃娃,娃娃有个兜,兜里有画着音乐盒的卡片。
音乐盒中,是两张假的火车票,目的地是哈尔滨,时间是今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而音乐盒里只有一首歌,适合在夜里打开房顶星月夜投映,任由歌声飘荡。
阮鑫沿着自己准备的粗糙礼物找了过去,最后右手拿了一捧玫瑰花;左手的手臂抱了个笑得开心的大娃娃,娃娃的兜里是那两张假的火车票。
两样东西到了阮鑫手里,最后又被抛弃在沙发的一边。
阮鑫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黑屏看了一分钟。
他叹息一声,还是打开了微信,给焦鱼发了条消息。
【阮鑫:苏童在酒店右边的路上,你去看着点。不要让她看见,远远看着她安全回去就好。】
等到焦鱼发来回复,阮鑫才把手机丢掉,仰躺在沙发上。
酒店外灯火通明,离剧组住的地方不过几分钟,而且路只有一条,想来不会出事。
阮鑫想着,又气又觉得好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冷着脸哼笑出了声。
他气自己这个臭脾气,这时候还惦记着意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快要被苏童那女人给气死了。
他以为那女人喜欢他,全是错觉。
大概……那女人就喜欢自己一张脸,或者还觉得自己人不错,做朋友很好。
“姐、妹。”阮鑫磨着牙念出这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神他妈姐妹!”
阮鑫气到炸,偏生脑子里苏童的脸一直晃,从她笑着的脸,到夜晚对着自己唱歌,再到手臂上的伤痕……
每想起一件,便觉得心肝肺又被戳了一刀子进去,生疼生疼的。
最后全数化作难堪两个字,遮住难受的情绪。
怎么不难堪呢?自作多情,多到以为自己能演一场连续剧。
可更多的是难受。
她喜欢我,全是错觉。
阮鑫呆呆地想了很多,直到夜色深了,手机铃声一直响才让阮鑫回神。
电话是焦鱼打的,问阮鑫晚上在哪,有没有事。
原本阮鑫说带苏童出来转转,回头两个人一起回去。但结果阮鑫只让焦鱼看着苏童安全回去,自己没了影子。
【阮鑫:我自己在酒店住,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