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你觉得我昨天新口味的咖啡怎么样?可以卖吧?」高于问道,他昨天心血来潮,又研发了一项新口味的咖啡,只不过还是实验阶段,无法公开贩售。
王念语只是沉默。
高于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开备忘录的笔记本,仔细思索着新口味的食谱,过了几分鐘后才又缓缓开口:「还是你觉得可以再甜一点?热的口味不变,冷的再加些黑糖进去?」
王念语还是沉默。此时的她已经自动隔绝了外界任何声音。
七年大概是几天呢?两千五百多天吧。
没想到,对一个人的思念居然可以囤积成这副模样,像是一层很厚而早已定型的灰,吹不散,只是偶尔落下几点粉末,淡淡的,脏脏的。
王念语有点疑惑。
以前是靠着思念而得以过日子,现在呢?她该拿什么来生活了?
高于疑惑着怎么都没人答覆,一转头才发现她正盯着手上的卡片发呆。于是起身,悄悄的走到王念语的办公桌前,伸出右手在她眼前一挥。
「你干嘛?」王念语抬起头发现高于在面前,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赶紧用双手遮挡住喜帖。
大红喜帖,彷彿讽刺了她最难堪的样子。
高于看她稍微慌乱的样子,忍不住逗弄她,「你思春?」他面容嘲笑的问。
忍住想将他碎撕成片的衝动,王念语在缓和几秒鐘后,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咬牙说着:「你想走人是不是?」接着手往门口方向指去,态度坚决,屹立不摇。
高于微笑,认为她还是像现在这样肢体丰富、活泼一点的好,刚看她难得出神的样子有些不习惯;一低下头,看到王念语因遮盖不完全而露出的半截「囍」字,便眼明手快的迅速抢走。
王念语反应慢半拍的后果就是,见着高于端详着喜帖,然后问着:「谁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