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母妃似乎变了一些。”
太后盯着场内活泼轻灵的身影,道:“宫里压抑人,如今她完全看开,地位也稳定下来。这些天,她放下所有的事情,纯粹陪着哀家玩耍,到是显露了她的本性。”
大公主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毽子朝着她们飞来,大公主见状,脚一勾,竟然夺过了毽子。
“大姐姐厉害!”妧芷立刻叫道。
纪茗萱站稳身子,好几回想去抢,却被大公主躲过。
纪茗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不玩了,年纪大了,哪里比的上年轻人。”
太后扑哧一声大笑,说道:“你才多大?”
纪茗萱走过去,一只手扶住太后,一只手摸着脸道:“这时间过得真快,臣妾这年龄还真的说不上年轻。”纪茗萱如今不过二十一岁,在这个年代或许说不是如花年龄,但是也不能说年纪大了。其实,纪茗萱说的是她的心老了。
太后看着轻松起来的大公主,说道:“好日子还在后头。”
纪茗萱笑而不语。
大公主踢毽子踢得快活,兴致上来叫上两个妹妹,不过妹妹不过三岁多,看个热闹就罢了,真叫她们踢,不摔倒才怪。
好在大公主时刻注意着她们,直到三人都热出汗,一个个下去沐浴休息着去。
静安轩。
也许是玩得累了,两个公主睡得极早。
“娘娘,大公主来了。”
纪茗萱放下手中的书,道:“让公主进来。”
到了门口,大公主换了一身浅红色的宫装,若是以前的大公主是外在的骄傲妍丽,如今一身骄傲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贤母妃。”
纪茗萱招呼她坐下,两人做在一旁。
纪茗萱挥手让芝草带着人退下,她知道,大公主会来找她。
“妙珂和妧芷睡了?”
纪茗萱说道:“玩累了,所以就早早睡了。”
大公主放下手中茶杯。
“这一次,发生了很多的事。”
纪茗萱道:“我也听到一些消息,你受委屈了。”
大公主缓缓摇头:“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那日我早早走了,赵沥并不会瘸了……”
纪茗萱立刻捂住大公主的嘴。
“慎言。”
大公主说道:“那日多人在场,父皇自然也知道。”
纪茗萱放开手,大公主说道:“赵沥做了我想做的事,自从知道秋心这个人,我一直派人跟着秋心。秋心撞见不能见的事情,被赵沥下令处置的时候,还是我让人给段文新报信的,本想是段文新闹大,让父皇打消念头。可是我清楚看到段文新折断了他腰间的玉佩,也没有任何举动。我知道那块玉佩是段家祖传的,他心中恨极了才会做此破坏之举。”
纪茗萱手一顿,本以为段文新对那丫头不过是喜欢而已,没想到还真有感情。
后来围场?纪茗萱想问,
大公主低下头去,继续道:“秋心被赵沥杖毙后,赵沥就被父皇训斥禁闭起来。而段文新,竟然还得了安抚的赏赐。”
纪茗萱感觉到大公主的怒气,其实身在局外的纪茗萱知道,这是赵存洅的安抚。
姜良媛和大皇子的丑事自然不宜喧哗出去。
“到了第三天围猎,父皇应了恭德妃的哭求,便将赵沥放了出来。那时,父皇还没松口段文新之事,所以我也进了围场。”
纪茗萱看着大公主,大公主道:“也许是上天注定,我自围场见到段文新,段文新见了我就走,却被我叫住了。”
大公主冷嘲一声,道:“他一直认为是我设计害死秋心的,惹得刚过来的赵沥对我产生了怨言,我说不过他们两个,最后气着离开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一言不合起了冲突,最后……”
纪茗萱这时也猜得差不多了,段文新和赵沥都认为大公主故意引秋心撞见那桩丑事,两人都恼恨起大公主,大公主被气走,赵沥被禁闭三日的苦闷,他那性子说不得就会起嘴舌之争,段文新被大公主挑起了怒火,口不择言说出姜良媛也是极有可能的,赵沥听到姜良媛一时羞怒交加着动手也有可能。
最后段文新反射大皇子,大皇子中箭马受惊摔瘸腿也就顺理成章。
“公主冲动了,皇上经历秋心一事不会……”
“贤母妃你不知道秋心撞见的事情不知道轻重,那件事,只有我嫁进了段家,父皇才会放心段家不会多嘴。”
纪茗萱皱眉,大公主继续道:“秋心在父皇眼里只是个通房丫头,他觉得,段文新知道轻重,定然不敢对我起隔阂。哼……谁知道段文新就是个贱婢养的。”
纪茗萱握住大公主的手:“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放到心上。听说,你的马也受惊了,还险些让你掉下狼崖,你可有受伤?”
大公主的神情也是一松,道:“我很好,多亏了荀大人拼死相救,如今荀大人平安归来,我总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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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萱轻声道:“你的护卫怎么也不多看着你点,竟然让你惊了马!”
大公主垂下眼,道:“也怪我失了冷静,抽马快了些,那些人在后面追着,可是没想到马儿发了疯……”
纪茗萱轻轻道:“马疯?会不会有人刻意动了手?”
大公主道:“在我和赵沥事情发生,父皇也让人检测过马匹,都是极其正常的,估计是我抽打大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