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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街道上陆续点起亮,那个小院子也点了灯笼,从远处看着一片昏黄,看着倒是温馨。王敛上去扣门,等了得有好一会丫头才来开门,那丫头面上惊慌失色,开门后支支吾吾地说:“大人怎么来了?”辰逸觉得不对,推开那个丫头就往屋里走。
丫头在后面小跑追着他,嘴里不住地求他别进去。王敛也知道要遭,赶紧使眼色让侍卫抓住了那丫头,顺便扯了块布堵住她的嘴。等王敛再回头的时候,辰逸已经“砰”的一声踹开了屋子的门,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腥骚味,以静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头不语。
王敛在屋外叫他:“外头侍卫逮到个贼头贼脑的汉子,已经拿下了。”辰逸深吸一口气,实在没忍住给了以静一耳光,把她从床上掴到了地上:“贱人!”辰逸气到指着她的手都在抖,他本来想质问她和那汉子来往多久了,但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颤着说出来个贱人。
“妾...妾....”以静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哭得眼泪滴滴嗒。辰逸不想在看到她,转头出去看那汉子去。那汉子肤色古铜,眼神飘忽,看上去一副心虚模样。辰逸握紧拳头恨声问:“你同她来往多久了?”那汉子被侍卫压住,现在也大致猜出来事情经过了,结结巴巴地交代:“我和以静是青梅竹马,后来她父亲把她卖进了勾栏里头,前段日子我们在市集上撞见之后,以静同我说她自己赎身出来了,想和我继续好,我....就答应她了。”
他见辰逸不做声,又接着说:“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放过以静....”辰逸嗤笑出声,摆摆手:“拖到巷子里去打死。”那汉子不可置信地抬头:“这可是京城!你还有王法吗!你今天把我打死了,我家人明天就去衙门擂鼓!”
辰逸冷眼看他,没再对他说什么,直接催侍卫赶紧去办事,别再让汉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这次带出来的人少,只有王敛和两个侍卫,他的贴身侍卫忠心耿耿,虽然身手比大内侍卫稍微差上一点,但也不是街边的地痞无赖能比的。侍卫回来的很快,几乎没让辰逸怎么等。王敛看了看辰逸的脸色,比了个手势让侍卫别打搅他,自己则默默跟在主子后面,尽量减少存在感。
辰逸一拳擂在青石砖上,旺盛的怒火让他感觉不到痛。他和以静刚认识不满两月,算得上浓情蜜意,可就短短两月之内她就偷汉子了,这么一想,娇艾和他赎出来的另一个姑娘萨艺若是有心.....辰逸摁了摁眉头吩咐:“把那个小丫头带来,孤有话要问。”
那个小丫头是他出钱雇来照料以静的,大概十三四岁左右,刚刚她目睹了那个汉子被抓出去的全过程,现在怕得要死,蜷着身子跪在地上发抖。“夫人什么时候同那男人有的来往?”丫头小心答道:“大概是半月前。”半月前刚好是他刚开始忙的时候。“怎么勾搭上的?”那丫头带着点哭腔:“这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夫人出门逛夜市,晚上就领了那人回来....别的我也不知道。”
“那...他来过几次?”辰逸顿了顿,又问了一句。“怕是,怕是有十多次了....”辰逸的牙关缓缓咬紧:“...这半月岂不是天天来.....”丫头不敢抬头:“是....”
这时以静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给了丫头一巴掌。“作死的小婊子!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样编排我!”以静骂完后转身跪下,梨花带雨道:“爷~~~呜~~妾没有...你听妾说...”辰逸拉着脸看她表现。
以静发丝蓬乱,眼泪化成小溪往下流淌:“妾身今天有些困乏,就在屋里睡了。结果睡着睡着也不知那贼人怎么进来的,就把妾按在榻上....妾叫这丫头,丫头也不应声,本来妾以为她也被那贼人害了,结果她在这胡言乱语。定是收了那贼人好处来害我....妾身冤枉啊!!”
辰逸淡淡道:“那刚才我审问那人时你怎么不出来?”以静以帕拭面:“妾身当时怕极了,爷又那样凶,妾...妾也不敢出来....”辰逸没被这套说辞打动,原因有二。一是汉子现在已经被他下令打死,死无对证,以静就可以随意说话;二是他单纯地不相信这个女人。说他不分青红皂白也好,说他被怒火冲昏头脑也罢,他今天不可能放过以静。
辰逸垂头看着以静,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美丽,宛然一个打扮较好的村妇。怒火又蹭蹭上来了,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想必会很适合她。“既然你耐不得寂寞,那我派人送你去美人墙,想来你也能过得很好。”辰逸神色突然放松下来,他刚刚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而且决定实施到底。
以静惊愕抬头:“不不...不...不要..”她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这么要被送回红袖招?她哭着抱住辰逸的膝盖:“爷,你信我,真不是我与人私通,是他们!是他们联手陷害我!我冤枉啊!”辰逸都懒得打她:“那汉子刚刚口口声声说是你的青梅竹马,说愿意替你受过,你...你冤枉什么!贱妇!”
“王敛!押这荡妇去红袖招!”
红袖招内。鸨母笑眯了眼:“七爷,这事好说,
', ' ')('只是以静怕是不能卖出那么高的价了。”辰逸还在气头上:“没关系。”“好嘞,我这就送她去美人墙,您要是想看呐,最靠近大路这边的口子就给她了。半柱香就送过去。”
辰逸掀开车帘望着那堵几乎包着红袖招的美人墙,墙里冒出来的屁股有的胖,有的小,有的白,有的瘦,但无一例外的是后面都有好几个男人堵着,操得噗嗤有声。第一个口子的人刚被移走,现在是一个黑窟窿,里面深不见底。以静很快就被送出来了,她的两条白腿扑腾着,腿上还有被吮出来的红斑,看那痕迹肯定不是一天就有的。辰逸心里冷笑了一下,看来不相信以静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半托着脸,看着三四个男人慢慢冲以静围了过去。有一个男人脱了裤子,跪在以静身后开始了抽插。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只是单纯的冲撞发泄性欲而已。那男人兴奋地抬起头来,辰逸能隐约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以静还很紧之类的话。他旁边的男人可能今天心气不顺,拿着一根柳枝对折之后就开始抽以静的背和臀。
“操!这婊子!”那男人打着,骂着,手指插进了女人的屁眼,半响之后拿出来,从路边捡了个酒瓶子试着往里塞。以静的痛呼甚至能穿过墙壁透到辰逸耳朵里。
辰逸舔了舔嘴唇,看着这种残虐的性交,他反而勃起了。“回宫吧。”辰逸吩咐道。他暂时对青楼女子有了排斥,还不如回宫找个干净的纾解一下,至于剩下的两个外室,他等明天再找人查查。
现在夜幕已经深了,街道上凉风徐徐,吹散了几分暑热。辰逸漫无目的地往外望,突然看到路边有个白色的影子,吓了他一跳。辰逸让马车停了下来,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形似鬼魂的影子。原来那是个穿着白裙的女子,长相清秀俊俏,正跪在路边,旁边还停了两具裹着草席的尸体。
辰逸叫王敛下去问问,王敛回来后说:“那姑娘是卖身求葬父母的,殿下可要买她下来?”辰逸说:“她相貌不错,为何没人买她,要她跪到现在?”王敛笑了笑:“对他们来说是麻烦,可对殿下来说不是。她父母是被户部侍郎的家奴打死的,这才没人敢买。”
辰逸与户部侍郎倒没什么密切来往,但也有几面之缘。只记得是个温吞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纵奴行凶呢?“你叫她过来回几句话。”那姑娘走进之后辰逸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那姑娘长相清秀,一双翦水秋瞳着实迷人,鹅蛋脸,留着薄薄的刘海,若是笑起来,估计会很美。
“你家与户部侍郎是如何起冲突的?”辰逸坐在车上居高临下地发文。那姑娘低着头回答:“奴家家中是开小铺的,平日里就在集市上卖卖首饰,今日隔壁铺子让我爹替他看看摊子,自己去吃饭。结果...结果这个时候户部侍郎家的女儿过来买首饰,结果说是假货。就让人把我爹爹打了,我娘赶过来劝架,也被打了...双亲本来就身有旧疾,没挺过去....”
辰逸又问:“那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买家,若是你隐瞒,想必也不用跪到日落。”那姑娘抿唇:“奴家虽是平民百姓,但家中也教过诚信待人,奴的家已经被毁了,若是因奴之故毁了别人的家,实是罪过。”
辰逸心里满意:“你叫什么?家在哪?”这姑娘在看到马车里的人时就觉得十有八九能成,公子这么问想来就是要买下她了。“奴家姓林,闺名宝娘,以前家住城东咸宜坊辟才胡同最南边。但是...二叔三叔已经把房子收走了,不许奴住。”
辰逸怔住,他本来想问既然有叔叔,为何不让叔叔埋葬双亲。但仔细想想,既然两个叔叔能做出哥哥身死就把侄女赶出去的事,想来不埋葬哥哥也是做得出来的。辰逸想到这里闭上了嘴,他不过是找个玩物,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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