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将桌上的茶盏摔了,碎瓷片溅了一地,也将裴质吓住了,膝盖好像突然会打弯了。他犹犹豫豫地跪下,垂着头想办法。皇帝又不是肉山,他没办法换个身份解决掉。
而且这会子皇帝瞧上去十分残暴可恶,怎么跟面对薛美人时不太一样。
“来人,将沈阵风与卢正异一家,下狱,明日问斩。卢选侍打入冷宫。”殷瑜起身,裴质这次真害怕了,慌乱中也只能学春芽抱大腿。
“陛下饶命,万事好商量啊。”裴质抱住殷瑜大腿,看见衣服下摆有个黑点,处女座的他忍受不了,用自己袖子去擦。
殷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将他踢开,目光仍是寒冰,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偏头问他:“你以为这天下还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没有没有。”裴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真想明白了?”殷瑜问。
裴质又狂点头。
“很好。”殷瑜瞄了眼他挣扎中微微敞开的领口,左眉高高挑起,“自己脱。”
裴质想哭。皇帝你有后宫三千,为何还要干这种强人所难的事?今天是你跟皇后大婚啊,皇后还在独守空房啊,我可怜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