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坐起来,揉揉鸡窝一样的脑袋:“皇帝精力可真好,这么大的事过去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累?”
听到里面有动静,蕊菊蕊溪进来服侍他起床,蕊菊含着眼泪给他净了面,见他慌着要出去,压在心头的话再也憋不住了。
“主子,奴婢对不住您。是奴婢没有谨慎做事,害得您被人怀疑,您还把奴婢从慎刑司救出来……”
裴质拿了块点心堵住她的嘴:“知道了。”别耽误他时间了好吗?
他飞速赶到德妃住的地方,万幸殷瑜还未到。他窜上床,从袖子里翻出个辣椒,搓成粉包在帕子里,趁着手上的辣子揉了揉眼。
殷瑜进门后,见得就是美人倚床半垂泪眼的可怜样儿。
“陛下,给您请安……”
殷瑜摁住他:“不必起身了。”
“灰儿,快给陛下上茶。”德妃一句话咳了三回。
殷瑜眉头蹙起:“天气转热了,你的病倒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