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人都退下,裴质穿着衣裳跳进池子里,过了会,果然见到殷瑜进来了。
他游到池子中间,心想,若是殷瑜逼迫他,他在中间也好逃跑。
殷瑜下了水,在池边闭着眼泡着。裴质死死盯着他,呼吸都放慢了。
“你别一直看着朕,朕又不跑。知道你心急。”殷瑜睁开眼,悠闲道,“乖,我们耐心等等,你身体不泡泡,怕受不住朕。”
裴质:“……”谁心急你说清楚,受不住又是什么意思?
他愤愤地游到另一边,从岸上拿了个鲜果,把果子当作殷瑜的头,“咔哧”一口咬下去。
泡了两个时辰,裴质只觉得自己都要泡发了,但殷瑜仍老神在在的不肯挪地,他又不好意思先出水,两人就这么耗着。
过了会,宫人进来了。裴质满目期待,以为这是来叫他们离开。
但是宫人放下东西,走了,背影决绝。
殷瑜掀开漆盘上的红布,露出里面的热粥,他愉悦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