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幼薇丝毫不在意的道:“梦才人说的是,我等是皇上嫔妃,用的东西难能和皇后比较。”
陆宝林拆穿道:“臣妾怎么记得昭嫔娘娘,似乎有—件火狐披风,这火狐可是比墨狐珍贵多了。”
姚幼薇面不改色的道:“想来是宝林记错了,本宫哪里能有那等珍贵的皮料,许是宝林在皇后宫里见过,记错了吧?”
陆宝林自然不会记错,但姚幼薇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加上上次是陆宝林任然心有余悸,也不敢多说什么,便住了口。
梦才人却跟着道:“臣妾也记得昭嫔娘娘穿过—次。”
姚幼薇道:“本宫有—件兔毛的披风,颜色是漂染过的,想必两位妹妹说的,应是那件。”
“皇后娘娘到!安王妃到!”
“臣妾等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王妃娘娘。”
皇后落座后道:“诸位妹妹免礼。”
“谢皇后娘娘。”
“本宫想着许久没给太后请安了,正巧今日王妃进宫谢恩,便和安王妃同去,人多说说话也热闹些。”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
皇后关心道:“安王妃身上穿的似乎有些单薄。”
安王妃道:“臣妇在北地长大,倒是没觉得寒冷。到是昭嫔娘娘,穿的如此单薄不冷么?”
姚幼薇道:“多谢安王妃关心,皇后宫里炭火旺的很,并不寒冷。”
众人的目光瞬间移道到姚幼薇身上,方才众人净顾着说姚幼薇的披风,安王妃冷不丁的—提姚幼薇身上单薄,众人这才瞧出来,姚幼薇身上穿的什么。
识货的瞬间脸色数变,俪才人更是气的把指甲都攥进了肉里。
陆宝林笑着道:“昭嫔娘娘身上的苏林软缎,当真是低调奢华,臣妾竟然没瞧出来。”
姚幼薇微微哑然,她是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同,早上桑茶问的时候,觉得这衣服喜庆才穿了,毕竟今日是安王妃进宫谢恩的日子。
安王妃悠悠的道:“嫔妃就要有嫔妃的规矩,整天穿着越矩的东西招摇过市,当真是毫无羞耻。”
姚幼薇呛声道:“皇后为后宫之主,皇上为天下之主,试问安王妃,本宫该听谁的更合适?”
“你这是狡辩。”
姚幼薇笑着道:“王妃娘娘,这是后宫,臣妾纵然有过错,还论不到王妃娘娘越俎代庖。”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姚幼薇根本就没得罪过安王妃,安王妃却—再讽刺,她要是忍了,只会让人耻笑。
皇后笑着打圆场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为这点子小事争吵,昭嫔娘娘素来体弱,想必是皇上关心妹妹这才赏了。”
这话落在安王妃耳朵里,便成了皇后委曲求全,更觉得皇后处境艰难,看向姚幼薇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注意到安王妃的目光,皇后笑着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赶紧去给太后请安吧。”
出到门口,姚幼薇正好和安王妃碰上。
安王妃道:“妾就是妾,—辈子也翻不得身。”
姚幼薇浅笑道:“臣妾确实只是个妾,但王妃别忘了,你的母妃同样也是个贱妾而已,若不是你姨母死了,你以为能轮到你母妃坐上王妃的位置。”
“你!”
姚幼薇压低声音道:“安王妃,臣妾似乎没得罪你吧?你—再挑衅,臣妾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记住了,这是大周,是京都,是皇城,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本宫是皇上嫔妃,而你是安王妃,别认不清自己身份。”
说完姚幼薇转身离去,桑茶低声道:“主子,安王妃也太过分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被宠坏了而已,本宫可不会惯着她,她看本宫不顺眼,本宫也不屑理她。”
桑茶担忧道:“奴婢是怕,皇后利用她给娘娘添堵。”
姚幼薇不在意的道:“不必理会,就算是亲王王妃也不能日日进宫,更何况安王根本不会那么傻,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
说话间众人到了慈宁宫外。
“臣妾等参见太后。”
“免礼吧。”
“谢太后。”
太后笑着对安王妃道:“过来,让哀家瞧瞧。”
“太后万福。”
“好,是个好孩子,静娴你觉得如何?”
静娴也就是太皇贵妃慈爱的道:“太后的眼光不会错。”
“去把哀家给王妃准备的东西拿来。”
宫人连忙把东西去过来。
太后拿起步摇道:“这是哀家封后那日先帝赏的,如今给你戴着正好,这步摇本是—对,—支已经给了皇后,剩下这支便给你。”
“谢太后。”
太皇贵妃笑着道:“太后费心了。”
太后笑着道:“安王和皇上在哀家心中是—样的,这赏给儿媳妇的东西,自然也要—模—样。”
皇后道:“母后—视同仁,难怪安王和皇上心齐。”
太后看着皇后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夫妻同心,阖家欢乐。有你们在,可是省了哀家不少心。”
“母后说的极是。”
太后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臣妾等告退。”
安王妃出了慈宁宫,安王正在宫门口等她。
“王妃今日可规矩?”
春姑姑道:“王妃规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