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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两个月过去了,月白已经到了待产的月份。这将是孕宫第一个孩子,宫里上下都十分小心,管事的张公公又派了辰儿和庚儿一起服侍月白公子。
对月白来说,最难的事是睡眠,孕肚竟然又比之前八月时还大上好大一圈,每晚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才能勉强入睡,可是过不了多时又会腰酸背痛地醒来,肚中还坠胀着,属实是难受极了。
“呃啊!”月白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双手扶着腰,站了起来。辰儿见状,立刻上前去扶着:“公子小心些”,见月白站稳了,才继续说道:“公子怎地不叫奴伺候?若是摔了可怎么是好?”
月白感激地冲他笑笑:“我也想着活动一下,若是生产时候,没有力气也是万万不行的。”
辰儿扶着月白走到门口,刚好庚儿进来,两人就一左一右扶着月白往院子走去。月白自己抱着大肚减轻些负担,才缓缓走了几步就喘起来,停下脚步撑着腰。
“这几日是怎么了?尤其难受,肚子坠胀得厉害。”月白撑着庚儿的身体,转向他说道。“怕是日子将近了。”庚儿随口答道。
倒是辰儿接过了话头:“怕是这月的事了,公子可上心些吧,这几日多走走,待胎儿入盆,到时生产也轻松些。”
两人扶着月白在院里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月白就喊走不动了,两人只好扶他回屋,想着待下午暖些再扶他出来走走。可惜天公不作美,才刚用过午膳,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一直下到了傍晚。月白只好在屋内活动,晚膳后又由着庚儿辰儿给自己按摩顺肚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许是前几天太累了,月白今晚入睡倒是容易,辰儿庚儿见他睡着了,也松了一口气,在旁边打上地铺,一躺下也呼呼大睡。
“啊──”深夜安静的房间突然传出一声惊叫,辰儿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月白公子坐了起来,一手虚扶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受。
辰儿马上把身边的庚儿也摇醒,然后自己先跑到了月白身边,急切地问:“公子怎么了?!”
月白痛苦地摇着头说:“疼!好疼!怕是要生了。”庚儿听到这话也是一惊,睡意全没了,他走到月白的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孕肚,感觉似乎也没什么变化,看着月白问:“感觉如何?”,竟连公子也忘称了。
“刚刚突然...特别疼,感觉里面一下就拉扯着,胀死了...”,三人虽然都没有经验,但也一起跟嬷嬷学过,这怕就是发动的前兆了。
庚儿看了一眼门口,马上就想去叫人,却被月白一把抓住了:“肚儿疼...帮我...”,一旁的辰儿见状,立刻懂事地接话:“庚儿你就陪着公子,我去叫人。”
“啊呀──又来了!”月白痛苦地一挺肚,庚儿一摸,平时柔软的大腹现在却发硬,似在一阵阵收缩,确实是要生了,他给辰儿使了个眼色,辰儿便立刻跑出了房间。
“公子不急,辰儿去叫人了。”庚儿抓着月白的手安慰道。月白难受地拧着身子,痛苦地呜呜着。“哎哟!哎哟!胀得慌,帮帮我。”他可怜兮兮地朝着庚儿说着,庚儿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说产公就要来了,公子再等等。
好在这一阵疼痛很快就过去,月白虽然脸色苍白,也只是扶着肚子哼哼着,拉着庚儿的手不肯放。
产公有家室,不在宫中居住,只住在宫外一处较近的小屋,孕宫又离宫门太远,辰儿先去隔壁叫了嬷嬷,才飞快地跑往宫外叫人。
接近一个时辰后,辰儿才带着产公匆匆赶到,好在这时嬷嬷已经和庚儿一起,把备产的家伙准备好了,烧好了热水,换上了干净的床铺。庚儿也去厨房下了一碗面给月白补充体力。
“哎哟,哎哟,疼啊!疼死我了!要生了!”月白抱着肚子,无助地蹬着腿,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挺着肚。产公上前检查,嬷嬷便赶紧退了出去。
产公掰开月白的双腿,细细地查看了一下,用手指探了探,又伸手在那孕肚上摸了摸,才摇摇头说:“还早呢。胎儿没下来,宫口也没开。痛了多久了?”
月白定定地看着他,消化了好一会儿“还早”的意思,才慢慢地说:“有一个时辰了。现在约莫半柱香就会疼一次。”
“公子且先忍耐些,先吃些东西,待会儿才有力气生。”产公叮嘱道,又拉过庚儿,交待他一会儿扶公子下来走走,这样胎儿才下来得快。
二人说话间,月白又开始疼了,他“呜呜”地哼着,手指抓着床单,指尖都开始泛白。产公让庚儿,让他从背后环住月白,帮他顺顺肚子,接着就到屋外等待。
“哎哟!哎哟!疼啊...庚儿...我好疼啊...”,月白紧紧抓着庚儿的衣袖,难受地在他怀里动着,庚儿只好按照产公的说法一下一下地从腹顶往下顺,希望能帮助孩子快些下来。
宫缩时月白的肚子很硬,庚儿感觉自己就像在摸一块石头一样,每一下都让月白发出痛苦的呻吟。
“肚儿...肚儿好疼,腰要断了...”这才刚刚开始,月白就觉得自己忍不了了,
', ' ')('之后还有不知道多久,可要怎么熬啊。想着他便唤辰儿去帮他问问产公,还得等多久才能生。
没几分钟辰儿就回来了,只带回来几个字:“他说还早着呢。”,月白的上一波疼痛才刚刚过去,他还靠在庚儿怀里喘气,手无力地搭在庚儿手上,和他一起顺着自己的大肚。
“公子起来走走吧,孩子下来得快些。”,辰儿开口劝到,月白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再让我缓一下吧。”,庚儿闻言就从床上翻身下来:“再等一下又该痛起来了,公子来吧。”
说着两人就走到月白那里,合力把他扶起来。刚一站起来,月白就哀嚎着不行:“啊啊啊──不成,不成,坠得慌...太疼了...”,两人也不理会,硬生生架着月白在屋里走了好几圈。
月白眼尾泛红,竟是疼得哭了,他一边喊疼,一边摇头,几分钟下来,满头都是汗。“公子且少喊些吧,省点力气。”庚儿被他闹得烦了,语气有些气恼,月白闻言果然收了声,只小声地“哎哟喂”叫唤着。
“啊啊啊──又来了!痛!痛啊!”阵痛再次来临,月白身形不稳向前扑去,两人见他要摔,立刻往后使劲一拉,手忙脚乱地把他带到床铺上去。
“啊!疼啊!要生了!孩子...孩子要掉下来了!啊啊──”,月白的手按在大腹两侧,往下捋着,腿一蹬,短促地“啊!”了一声,接着裤上一片湿迹,竟然是尿了出来。
庚儿一看,又急又气,一边找着帕子一边数落道:“说了不能用力,公子你...”
月白疼得不行,断断续续地辩解道:“没用力啊...它...啊!不成了!可疼死我了!要生了!”,辰儿难得帮腔一次庚儿,他一本正经地说:“公子你离生还早着呢,你自己不用力,那尿会自己飙出来?”
两个人四只手,脱开了月白的亵衣,通通按上了那发硬的大腹,带着些力往下顺着,月白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屋内只剩下他有气无力地惨叫。
庚儿辰儿虽然也很累,但还是坚持帮月白顺肚子,每次他疼痛稍缓就拖着他下来走一会儿,就这么折腾了两三个时辰,月白的疼痛越来越频繁,终于连成一片,没有间隔,此时天色也已大亮。
“嗯啊!嗯啊!痛死了!怎么会...这么痛啊!”,辰儿压着月白的肩膀,不让他在床上打滚,月白就两只手胡乱地抓着,嘴里不停地喊疼:“我要死了...不等了...要生!让我生吧!肚子...肚子都要撑破了啊!”
庚儿看那雪白的孕肚已经坠成了梨形,月白双腿也闭不拢了,一时拿不准是不是快了,只敷衍了一句:“看这许是快了,我去找产公。”便匆匆离去。
庚儿并没有马上去找产公,他饿的不行,先绕到孕宫的偏殿找厨房拿了些糕点,站在院里吃完了才跑到产公休息的隔间,简单说了下公子的情况。产公提着箱子跟他回了屋里。
“哎哟!哎哟!坠得不行了...我的肚儿哦!”两人刚一进屋,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捧着肚儿乱滚的月白,和着急抓着他手臂的辰儿。
产公见状,赶紧把他拉起来,高声斥责到:“你怎么搞得,让产夫在地上滚。”,辰儿弱弱地想辩解什么,但庚儿和产公都忙着查看月白的情况,没空搭理他。
产公摸了摸下面,已然开了五指了,那大腹坠的比庚儿离开时更下去了,产公一通摸,肯定地说:“这是入盆了,等会儿破水了就可以生了。”
月白此时大脑像浆糊一样,只模模糊糊地听到可以生三个字,立刻撑起身体用力起来,产公见状赶紧制止:“别!不是现在!现在不能生!”
被产痛折磨了一晚的月白崩溃了,他挣脱了二人的牵制,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为何!为何!杀了我...杀了我吧!肚子!肚子受不了了...痛死了!痛死了啊!”
辰儿也过去帮忙,三个人手忙脚乱才把月白摁住,那梨形的大腹肉眼可见地在空气中一缩一耸,月白疼得满脸都是泪,看着好不可怜。
“扶他起来。”产公说,三人便把月白架起来,摇摇晃晃地拉着他往屋中央走。月白的双腿早就无法并拢,只能以怪异的姿势大叉开。梨形的大腹晃得厉害,每晃一下都能让月白用他那早已嘶哑的嗓子吼一声。
“不要...不要!”月白几乎是求饶的语气:“疼啊!肚儿要爆开了...孩子...孩子在往外钻啊!”产公难得地高兴了一下:“那不是好事吗?你就快生了!”
待月白走到第六圈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一个趔趄就跪了下来,“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一股浑浊腥臭的液体从他股间滋了出来。
“破水了,带他去床上躺着吧。”产公满意地点点头,把月白交给庚儿辰儿,自己大步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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