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自燃,常人看不见,卫蒙却能看见符火将怨气灼出一个洞,他侧身而入,一道门两个天地,李宅里,已是深秋温度,李宅外艳阳满天。
绕过前厅,两边的走廊厢房紧闭,咚咚咚的木楼梯踩踏声。
“呀!”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
她撞到卫蒙背上,一下跌倒在地上,卫蒙背上还有一把小桃木剑,是在山上打老虎时为如常削的,他想好了,等接了如常回去就收她当小徒弟养着,他在外抓鬼挣钱,如常给他送饭,长大还能当小媳妇儿。
他转过身去,女人将破口的手指藏到身后,那里灼痛难忍。
“呜呜呜…你是谁,别过来。”说罢,她脚跟相互蹭着往后退,她刚从灶里爬出来,一直在院子里跌撞,硕大个李府,一个活人也没有。
她不敢去翻米缸,不知道那个人还活着没有。那个躲水里的小孩儿应该也死了吧。
“求你不要杀我。”
卫蒙皱眉看她,他虽不正经,也没到随便一个回头一个眼神也把人家姑娘吓到的地步,她还能在这里正常行走,本身就很古怪。
可是,她有影子,是活人。
“你可看见一个小女孩,”卫蒙后退一步,比了比胸下,“这么高,长得怪好看。”
女人摇摇头:“没见过,公子要找她吗?我熟悉路,可以与您一起。”
“是吗?那你带路吧。”不管是什么东西,卫蒙留了分心眼留意着她。
她特意带卫蒙绕开池塘走,可那边怨气和煞气冲天。
一池池水都被染红,卫蒙皱眉,脚尖触地,几个起伏便跃过去。
如常赫然浮在池子里没有着力点,手指紧紧抓住池边杂草树根,冻得瑟瑟发抖。
卫蒙从小径上滑下去,捞起她捂怀里,像捂冰坨子一样,如常呆愣愣地眼神穿过他头发:“杀了她”
“快…杀了她”这句话用尽了她全部力气,软在卫蒙怀里喘气。
卫蒙握着桃木剑随着她眼神看过去。
小径上的女人泛红着眼,泪水挂在眼睫上将落未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杀了我。”
“呜…公子,救我。”
“害人,该杀。”他眯着眼,玩味地看着小径上的女人。
“公子…怎这样说人家,我,我一个弱女子,”红鲤低头,眼角带着浅淡红晕,受伤的捧着心肝展示自己最美的侧面,“哪有能力害人。”
“谁说没有。”卫蒙不等她反应,反手桃木剑飞出去,符纸紧随其后,红鲤避让不及,肩膀硬被灼出一个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