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王妃有事却不来找他帮忙,而是回了娘家求助。这不正是不信任他吗?昨日王妃在他书房大闹,他还没来得及怪她,她反倒是先气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许是觉得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沈其煜用这里理由去后院见林灼灼了。只可惜,林灼灼对他避而不见。
“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方嬷嬷连忙迎了上来。
“睡下了?”沈其煜疑惑的问道。随之,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灯火通明,哪里是睡下的样子。
只是,当他说出来这三个字之后,正房的灯却突然间全都熄灭了。
看到这个情形,沈其煜冷哼一声。这是不想见他罢了,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叨扰王妃了。”说完,甩了甩袖子,脸色难看地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林灼灼并不在府中,每日都去安离公主府探望林贵子。但是,到了晚上还会回来。
对此,沈其煜那边没有任何的反应。
几日后,西盛侯终于查清楚了贵子的身世。
“应该就是他了。地点时辰等等都对的上,而且跟林二铁长相相似,**不离十。”
“嗯,女儿知道了,多谢父亲。”
“不必跟为父如此客气,你是我女儿,父亲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父亲说便是。”
“嗯。”
西盛侯的确挺喜欢这个女儿来找他帮忙。女儿是瑾王妃,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这对他们西盛侯府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儿。他本就跟女儿之间不太亲近,正想着如何亲近亲近,好让女儿未来提携一下西盛侯府。女儿交待的事情,自然会好好地办。
况且,瑾王似是知道他在查这件事情,还暗中帮了他。
在安离公主府住了小半个月之后,贵子对安离公主的态度终于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贵子一直以为是生母不要他了,他是被丢弃的孩子。也因此,对安离公主有着诸多排斥。而这些时日以来,通过跟安离公主的相处,了解了一些内情之后,渐渐地改观了。
毕竟,他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又自小没见过生母,渴望跟生母亲近。
安离公主见自己的儿子渐渐地跟自己亲近了,心头终于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也打算把贵子的事情告知宫里,公之于众了。
林灼灼对此没什么看法,不管贵子是公主的儿子也好,是农夫的儿子也罢,都是她的弟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别。
看着安离公主跟贵子母子二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林灼灼也受到了一丝丝的触动。她也是个没有母亲缘的。前世跟爷爷一起长大,没见过母亲,今生也是跟爷爷奶奶长大,没见过母亲。
再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最信任的人也变得没那么可信了,顿时悲从中来。借口府中有事,没吃晚饭便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后却没回府,而是去了巷子里。想来想去,她也无处可去了,倒不如在这嘈杂之处听听戏,让内心没那么空寂。
她坐在二楼的包厢中,下面在咿咿呀呀唱着戏,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叫好声。她什么都听不懂,什么都听不进去。热闹是别人的,她只有自己。
这时,她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脚步声。心中似是有所期待,立即回头看了过去。然而,希望再次落空。
“王妃见到我很是失望吗?”陈因珏坐在了林灼灼的对面。
“的确。”林灼灼不留情面地回答。
“这可真是让人伤心呐。”口中虽然说着伤心,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落败的情绪,反而是一脸的愉悦。
“本王妃今日心情不好,陈公子若是没事的话就赶紧离开,免得我一会儿发起火来你遭殃。”
陈因珏却像是没听懂林灼灼话中的赶人之意,感兴趣地问道:“心情不好?王妃可是因为瑾王?哎,说起来也是,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王爷如今有了解语花,又有貌美的侍婢服侍,倒是冷落了王妃了。”
“滚!”林灼灼冷冷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跟沈其煜之间的事情,容不得外人插嘴。
“王妃莫要生气。王妃出自西盛侯府,虽是庶女,但身份要比那解语花高多了。”陈因珏笑着道。
见林灼灼手中的杯子要砸向他了,伸手一把握住了林灼灼的手腕。凑近了低声道:“况且,王妃的养父若是回来了,那便是驸马,而您是驸马的养女,身份自然又高了一层。”
“放肆!”霜降吼道。
暗卫听到里面的动静,也冲了进来。
见到这种阵仗,陈因珏却是笑得开怀,丝毫没有惧意。
林灼灼紧紧地盯着陈因珏看了许久,道:“都出去!没有本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
“王妃……”霜降有些不解。
“你也出去。”林灼灼立马道。
等人都出去之后,林灼灼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若我告诉了王妃,王妃打算拿什么来换?”
“只要能找到他,条件随便你开!”
林灼灼想,安离公主找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找到林二铁,想必林二铁的行踪非常隐秘。又或者,林二铁被人关起来了,亦或者去世了也说不定。
“三日后,卯正,南门口见。”说完,陈因珏便要离去。
“等一下,说清楚,我小叔到底在哪,你又是何意?”
“我会亲自带着王妃找到驸马,至于我的条件,便是跟王妃一起同行。王妃觉得如何?”陈因珏挑了挑眉问道。
林灼灼盯着陈因珏看了许久,说了一句极其伤人的话:“我不信你。”
陈因珏嘴角微扯:“随你吧,不信就算了。你可以不来。”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