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着。”沈静瑶也对杨管家道。
“嗳!”杨管家答应一声,连忙安排人手去守着。
从昨夜到今日,府里面已经搜查过两遍,下人也各自搜查过,该搜的都搜完了,黄祯的人现在再次来搜,府里众人见了也见惯不怪了,只盯着别让他们损坏了东西,任他们又把府里各处搜查了一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的了。
“没有搜到,什么也没有。”
属下搜查完回来禀告,黄祯听得脸色更不好了。心中暗自想着,到底是密报有误,还是韩煜早做了准备?
黄祯自然想到的是后者,韩煜肯定早有察觉,把一切都处理干净了。只因韩煜一早就让人封锁了消息,让人严守府中各处各门,府里人只准进不准出,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他才中了计,被人摆了一道。
沈静瑶讥诮地道:“黄大人,镇西将军府里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应该回去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谁密报的?是谁这么心思恶毒,要陷害将军府?回头将军回来了,我也要把此事好好地跟我家将军说上一说,我们将军府绝不受这种不白之冤。”
说到最后,沈静瑶的语气越来越重,声色俱厉,一副绝对不会让此事善了的架势。
见此情形,黄祯即便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继续在镇西将军府待下去,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带着人来晚了一步,什么都没有搜到!
“在下告辞。”黄祯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拱手向沈静瑶行了一礼,憋着一口气带着人走了。
看着黄祯带着人走出大门,沈静瑶立马吩咐杨管家道:“立刻让人把大门关了,闭门谢客,府里人不准随便外出,不得与外面的人传递消息,一旦有异常表现的全部抓起来,等将军回来之后再行处置。”
“是,小的这就去。”杨管家立马去叫人把大门关了,府中各处的人都仔细叮嘱了一遍,谁也不敢乱走动。
且说韩煜到了宫中,去了乾元殿,那会儿皇帝正在见大臣商量事情,御前太监大总管就让他先去偏殿略等一等。
韩煜跟着去了偏殿,御前太监大总管让人给他送了茶上来,他客气地谢过,御前太监大总管让他稍坐就出去了,韩煜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一等足足等了有两刻钟皇帝才得了空,御前太监大总管跑来叫他去御书房见驾,韩煜从椅子上起身,随手理了一把身上的袍服,跟着御前太监大总管出去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御前太监大总管现在门口通禀了一声,里面传来皇帝叫进的声音,随后韩煜才进去。
进到里面,韩煜往前走了几步,到得御案前面噗通一声跪下去,头磕在地上,自责道:“臣拜见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帝还不知道镇西将军府里出的事情,诧异道:“爱卿何出此言?”
韩煜跪在地上,把府中发生的情况与皇帝一五一十的说了,“如今叛贼已经伏法,是臣管家不严才给了他机会,还望皇上明查,请皇上责罚。”
要说皇帝听了这件事不生气是假的,他信任的臣子家里居然混进了叛贼,要不是发现得早,处理得及时,还不知要泄露出去多少朝廷里的机密,因此皇帝很生气。但这事又是韩煜自己亲自前来请罪,并不是被人揭发的,再加上韩煜往日的功绩,将功补过,他还不能对他处罚太过严厉,反而伤了君臣之间的和睦。
如此皇帝只能简单地训斥了韩煜几句,命他道:“这半个月你就回家自省,好好的整顿一下府里,以后万不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否则决不轻饶。”
“谢皇上对臣的爱护和信任。”韩煜连忙谢了恩,又道:“禀皇上,就臣看来只怕此事不会如此简单,或许有心之人要借此机会告发微臣,说微臣与叛王北宁王有来往。”
“那你跟他是不是真的有来往呢?”皇帝忽然微眯了双眼盯着韩煜,目光中射出危险的光芒。
对上皇帝审视的目光,韩煜挺直了背脊,目光坚定,道:“微臣与北宁王从未有过来往,微臣是皇上的臣子,任何时候都是,绝无二心,还望皇上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