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森林别墅,我的门口被人扔了手榴弹。”
听到手榴弹,侯沧海背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训练弹,zhà不响的,这是给我警告。我以后得搬到矿去住,老婆和孩子都去。”张跃武叹道:“人为财吃,鸟为食亡,这些人为了钱财,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注意安全啊,平时住在厂里,等到兰花花有了身孕,送到国外去。”
侯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和一大恶人产生了冲突?”
张跃武道:“乌勇叫一大恶人为四叔。我以前为了息事宁人,给了他们三千万。三千万是什么概念,现在想起还心疼。这一次我把全部身家都投到煤矿里面,如果退了第一步,会要退第二步。我现在有钱有人,为什么任由他们鱼肉。”
侯沧海没有料到岳父居然在高州和一大恶人发生了冲突。他想了想,觉得出现这事也算正常:一大恶人这个黑势力踩在无数人的血泪站起来,本身是个吸血怪物。张跃武在高州开煤矿,赚来巨量财富,引来怪物觊觎,这太正常了。
“爸,你若是以黑治黑,后患无穷。”
“如今我也算是大富豪了,还被人蹲在身拉屎,谁都受不了。兔子急了还要蹬腿,何况夺人饭碗如杀人父母。你放心,我心有数,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我只是自保。”
侯沧海望着白发渐多的企业家岳父,心里难受极了。他胸口堵得慌,不知道如何劝说此事。无论是将巨额财富拱手让人,还是以黑制黑,都让人难以接受。
以前,他与岳父关系处得很淡,在此刻同仇敌忾,反而生出一家人的感情。
两个做企业的男人在山头沉默起来,来到山坡最高峰,俯视江州城。一辆火车朝远方开去,车有成百午的乘客,乘客和火车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开去远方。
张跃武道:“你别替我担心,在江湖混了几十年,我有分寸。若是我让兰花花离开时,真得离开,这一点你要支持我。我们是男人,必须顶着烂事,女人不应该趟这个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