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他们脸上、头上、衣服上、包包上贴着尚的贴纸,统一的“尚”字荧光板,荧光棒、气球、纸花pào,时不时一起转过尚字向后面歌迷、观众“示威”。
这些欢乐气氛与侯沧海没有关系。他脸色沉静,没有任何笑意。张小兰与身旁的年轻人说笑一会儿,弄来荧光棒,荧光棒上贴着“厉”字。她很快融进年轻人群中,又是吼又是摇荧光棒,给了老公独自想心事的机会。
8点,舞台播放超女宣传片,传来芒果台汪涵熟悉的声音。
8点10分,动感音乐响起,伴舞团站好阵式,所有人盯着聚光灯的集中点——升降台。徐徐升上来的超女一身白色热裤简装,身材修长,对着观众摇手。全场沸腾起来,年轻男女狂欢般吼叫。
保安则如临大敌,每当歌迷们站起来狂跳时,就冲过去制止,尽量控制住局面。
侯沧海如财迷一样整理熊小梅塞到手里的钞票。他数了两遍,一共2175块。在以前,他内心深处对熊小梅在家里最困难时选择离开隐隐有怨气,如今看着这些钱,怨气如水滴遇上太阳,变得无影无踪。他明白自己这辈子虽然和熊小梅做不成夫妻,但是互相之间注定有无法解除的牵连。
他将这些钱叠整齐,放进随身带着的小包的夹层。张小兰表面上看舞台,实际注意丈夫行动,等到其将钱放进小包后,便塞给他一根荧光棒,拉着他站起来一起摇晃。
下半场,压轴三强出场。
侯沧海努力让心情好起来,和妻子一起,举着荧光棒乱舞。
有一个选手唱起了《后来》,歌声极有穿透力,在黑暗空间飞翔。
“听个歌,你怎么流泪了?这是纸巾。”许俊春发现妻子突然泪流满面,望着台上穿薄纱的歌手,笑道:“这个歌手搞笑,把蚊帐穿在身上。”
熊小梅将望远镜递给许俊春,用纸巾抹眼泪。
无论演唱会多么激情四shè,终归会落幕。侯沧海顺着人流走出了体育场,没有能够再次遇到熊小梅。
坐上桦总派来的小车,张小兰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