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又在《岭西晚报》和《岭西晨报》投了一次寻人启事,如果那家人没有看到报纸,或者看到报纸不愿意站出来,我在阳州把广告公司开起来,住在这边慢慢找,总会找到那个小女孩。”
张小兰问道:“岭西有儿童福利院,你找过没有?”
“岭西所有儿章福利院,我都去找过,有的地方接到线索后,跑了二三次。我先把广告公司办起来,然后再去搜索一遍福利院,说不定小河会因为各种原因被送到福利院。”经过长时间寻找,侯水河习惯了一次次失望,忍耐力和抗压力在不知不觉变得很强。
晚饭后,侯水河打通父亲电话,讲了在阳州开广告公司之事。
侯援朝道:“你不管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等到在阳州业务开展起来,我和你妈带着小溪过来帮你。”
侯水河语带哽咽地道:“爸,我拖累了你们,让你们跟着我受累。”
侯援朝默默地将痛苦压在心里,道:“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帮你谁来帮你。我现在最恨杨永卫,这原本是他的责任,却跑到美国不回来,也不跟国内联系。”
侯水河道:“和他没有关系,爸,别提他。”
侯援朝道:“杨伯伯出了车祸,这和江州留守厂区管理粗放有关系,和驾驶员野蛮开车有关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给自己增加压力了,要把心里的石头放下。“
侯水河道:“除了小河,我心里没有其他石头。”
打完电话后,侯援朝来到小溪床边。小溪熟睡以后的神态极似杨永卫。虽然侯水河在嘴里不愿意提及杨永卫,可是侯援朝知道女儿心里还是没有忘记这个出国的狠心人。如果杨永卫不执着地要出国,一切灾害都不会发生。从这一点来说,侯援朝厌恶杨永卫。
周永利走到小溪床边,与丈夫并排而站。她看了一眼外孙女,又望了望丈夫满头白发,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