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痛苦,侯沧海每天只是琢磨一件事情——找钱治病!
作为区委政法委普通机关干部,无权、无势、无资金、还无时间,要想找钱,谈何容易。周永利出院第二个月,侯沧海终于决定离职。离职除了经济原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心态,他此时变得心灰意冷,对上班毫无兴趣,毫无进取之心。
离职前,侯沧海准备办一件事。自从将黑河房子卖掉以后,他和黑河再没有任何牵连,户口孤零零挂在黑河没有什么意思。他准备将户口从黑河办回到世安厂,让自己的户口重新回到大家庭中。
他打电话与黑河派出所艾明所长联系以后,约定次日上午到黑河开手续。此时他还是政法委干部身份,艾明所长因此答应得非常爽快。
次日,侯沧海乘会客车,慢悠悠地前往黑河。
侯沧海刚走下客车,就听到站点上的人们聚在一起神秘又畅快地谈话,议论声不停地钻进耳朵里。
“卫生院医死了一个中年人,听说是一个年轻女医生医死的。”
“那个女医生是才分起来的,医学院毕业的,没有啥子经验。”
“那个人造孽得很,上有老,下有小,就这样走了,以后一家人怎么过。听说就是有点发烧,到卫生院拿点yào,结果给弄死了。”
“你们不要乱说,那个人是在江州医院死的。”
“你才乱说,在江州医院死的,为什么要让那个女医生跪在卫生院,给那个娃儿烧纸。”
“那家人还是恶得狠,十几个大汉把女医生围到一起,拳打脚踢,还让女医生跪到地上,派出所来了,也只要有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