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沧海暗自佩服老妈的神机妙算,闭着眼,含糊地道:“我喝多了,要睡了一会,晚上给你们说。别打屁股,再打就要吐了。”这是他利用喝酒的一个策略,先抛出信息,等父母消化一阵再说。
周永利闻到儿子满身酒味,知道与醉酒儿子说不清楚,道:“你先睡。”她俯身将儿子皮鞋脱下来,又给儿子盖好铺盖,这才到客厅,与丈夫谈熊小梅的事。
侯援朝闷闷不乐地坐在客厅抽烟,道:“熊小梅辞了职,两地分居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她以后靠什么生活?”
周永利道:“现在是什么时代,报纸上讲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混一口饭吃没有问题。”
侯援朝道:“实在不行再去找老齐,安排一个临时工作总没有问题。”
周永利摇头道:“当时想通过老齐将熊小梅调到世安厂,她都不愿意。现在辞职了,难道还想进厂里。她对做生意有兴趣,辞职以后肯定要做生意。老头子,如果他们开口借钱,我们无论如何也得支持。”
“我们也没有什么钱,总得留几个备急用。”侯援朝嘀咕两句,摇了摇头,走出家门。在六号大院里转了两圈,将积压在肚子里火气慢慢消解了。
晚上七点,侯沧海睡眼朦胧起来,闻到屋外传来饭菜香味。回家前,他大吐了一通,肚子没有货,饿得咕咕叫了。走到门口,他悄悄朝外看,客厅里电视开着,父母神情平和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周永利见儿子起床,从厨房里端出腊排骨汤,道:“洗手,吃饭。”
侯沧海洗手后坐回餐桌,等着父母询问熊小梅的事情。等了半天,父亲母亲都没有提起此事,仿佛熊小梅辞职之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他终于忍不住了,道:“熊小梅辞职了。”
周永利道:“你下午说过。”
侯沧海道:“你们不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