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青年时期,两人渐行渐远。在江州师范学院读书之时,侯沧海是风光一时的散打队队员,梁勇是坐在看台上观站的自费生。但是要论到侯沧海和梁勇有什么具体矛盾,也谈不上。
市建行大楼是市中心标志xing建筑,高大挺拔,全玻璃幕墙在阳光上闪闪发光,如一根迎着太阳的巨大金箍棒。侯沧海下了车以后,在陈汉杰看不到的地方,拨通了梁勇手机。
“谁啊?”
“我,侯沧海。”
“沧海啊,怎么想起找我。”
“手头有点紧张,能不能贷点款?”
梁勇背靠椅子,用很放松的姿势打电话,“你在黑河当官,工资可以,又不做生意,为什么要贷款?”
侯沧海在梁勇面前恢复了世安厂子弟的说话方式,道:“我就在楼下,到底能不能贷款,给个痛快话。”
“你到楼上来,信贷科,十一楼。”
坐着电梯来到了十一楼,在信贷科长办公室对面,侯沧海见到穿着白衬衣和黑西裤的梁勇。梁勇向他招了招手,没有起身。
有求于人必低于人,这是大家都常挂在嘴里的道理,侯沧海不想做出求人姿态,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梁勇办公室。
“梁经理,抽支烟。”一个挂着粗大金项链、手指上有着方形金戒指的中年人坐在梁勇身前,桌上摆着几份材料。
梁勇看了侯沧海一眼,扭头继续中年人说话,道:“李总,现在审得越来越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