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如果两边做群众工作的时间不一致,会带来非常大的负面影响,工作难度将成倍增加。
侯沧海是青树村的驻村干部,最熟悉村里情况,听到这个“线xing时间”安排表,立刻浮现出了包青天听到这个消息后愤然大骂的情景。
杨定和原本不准备在会上提意见,纯粹当一个接收器,领导叫怎么做就怎么做。当鲍大有这个意见提出来以后,他想到可能产生的负面效应,小心翼翼地道:“李书记,鲍书记,我有一个建议,变电站地块面积不大,两个镇的村民都互相认识,同步推动工作更有利。”
鲍大有道:“当然是同步进行,我强调的是完成工作的时间。”
李永强摆了摆手,板着脸强硬地道:“杨定和不要找理由了,按照鲍书记的意见办理。鲍书记安排区委督查办,随时监督进程,一个星期汇报一次。”
散会以后,杨定和保持着平静,还与杨京亮谈笑几句。坐到车上以后,杨定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长叹一声,道:“鲍大有这个腰qiāng杀得狠啊。”
侯沧海从头至尾都参加会议,明白鲍大有这个腰qiāng的厉害之处,道:“李书记以前在哪里工作?”
杨定和道:“市委。”
这是一句双方都很默契的对答,其内在意思两人都非常清楚:李永强书记基层经验不够,又急于出政绩,没有发现鲍大有提出的意见存在不合理之处。
杨定和时常觉得很是惊奇,侯沧海是才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人,和自己却很有默契,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两个词语就能将复杂的情况表达得很清楚,在一起工作多年的老同事都没有一人能达到如此默契的程度。
刚才那句“鲍大有这个腰qiāng杀得狠啊”只是前一句话,另外还有后一句话是:“鲍大有为了私利泄愤,为工作设置难题,不是称职的领导干部,人品也不佳”。前一句话是事实,后一句话是价值判断,绝对不能说出口。
杨定和暗想道:“其实侯沧海应该也想到了后一句话,只是大家默契不谈而已。”
坐在车上,窗外风景陆续朝后边退去。侯沧海自高奋勇地道:“我等会就到青树村,给包青天jiāo待任务。”
杨定和神情沉郁,道:“区委书记拍板的事情必须得执行,这是政治纪律。青树村包青天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情绪自然免不了,你要想办法引导。”
侯沧海建议道:“晚上把他叫到黑河张腊肉馆子,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沟通,喝醉了,思想工作就做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