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还有教育机构。这些简历如小石头抛进大海,被波涛吞没,没有一点涟漪。
除了投简介以外,她在江州还参加了无数场招聘会,招聘会比较cāo蛋的是总有“工作两年”的设定条件,将刚毕业的大学生挡在了门外。
第五次走出人山人海的招聘会场,熊小梅拖着沉重脚步,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侯沧海跟随在身后,安慰道:“不设条件的都是些孬单位,与其到这些单位,还不如当老师。”
熊小梅道:“我不甘心,苦读高中,终于考上大学,结果大学毕业又回到厂里,奋斗了整整七年,绕到了起点。刚进学校的时候,陈华总说学得好不如生得好,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终于相信了。如果我有个好爸妈,哪里还用得着我这样四处奔波,而且还没有着落。”
说着话,眼泪奔涌而出。
熊小梅所言尽管有些偏激,却是事实。侯沧海无法作出有力劝解,只能自嘲道:“我以后进了政府机关,就要痛改前非,好好工作,争取早点当官掌权,这样就可以将你调到江州。而且,我们的儿女一定不能受二遍苦吃二茬罪。”
如此自嘲无法解决熊小梅心中的郁闷,从人事局组织的招聘市场出来,步行回到学校的路程中,她一路沉默寡言。侯沧海不停地逗女友说话,从学校笑话讲到民间段子,从素的讲到荤的,都无法让女友展颜,最后自己也变得郁闷起来。
回到学校,在女生楼前分手时,侯沧海建议道:“杨老大弄了点河鱼,晚上我请你吃酸菜鱼。就算没有搞定单位,饭还是得吃吧。”
熊小梅道:“我先回寝室睡觉,等起来后或许就有了精神。晚上六点在报刊亭见面。”
拖着沉重脚步回到寝室,闺蜜陈华开玩笑道:“招聘会怎么样?你为了爱情,一心想要留在江州,老天应该受感动吧。”她见熊小梅神情低落,不再开玩笑,说起正事,道:“上午杜老师来过,让你下午抽时间到办公室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什么事?”
“杜老师没有说,只是让你去一趟。”陈华跟着叹息一声:“你好歹还留在秦阳,江州是省内第二大城市,秦阳是第三大城市,转来转去,都是全省前三甲。我家在小县城,全省排名至少三十位以后,我宁愿不要工作都不会回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