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尼尔从饭盒里抓出满满一大把米饭,猛地塞进子弹疤大张的嘴里,一直狠狠的塞到喉管里,直接撕裂了子弹疤的食道。
“呜呜呜……咳咳……嗷嗷……”
子弹疤痛得发狂,胸前被卡尼尔重达上百公斤的踩踏力压着,连打滚都做不到,鼻涕眼泪混合着口水流得满地都是。
周围人全都骇呆了,靠得近的胆子小的拔腿就跑,轰隆隆撞翻了几张桌椅。
“给我老老实实的听着,小崽子们。”卡尼尔一脚踩在子弹疤身上,站起身来扯过桌布,优雅的擦了擦手,语调简直称得上是温和的,“——既然大家有缘聚在一起,就要好好的和谐共处。打架是不对的,暴力是不对的,当然浪费食物也是不对的。上帝教会我们对朋友抱有爱心,如果有人敢违反上帝的旨意,我就会温柔的警告他一下。”
卡尼尔一边唇角勾了起来,“——听,就像这样。”
他脚下稍微一用力,所有人都听到轻微的喀嚓一声,那是人体肋骨被踩断时发出的哀鸣。
子弹疤的身体就像通了电一样抽搐了几下,然后瘫倒不动了。
可怕的沉寂笼罩了整个餐厅,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移动,囚犯们噤若寒蝉。
“监狱里是处理不好的,他的情况可以申请保外就医了。”医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拎着笔,在X光片上轻轻敲打着,“干净利落的肋骨骨折,力道把握精确良好,骨刺卡在心肌之间,既没有刺破心肌也没有引起不必要的出血。就是脸上的骨裂要麻烦一些,以后可能会毁容吧。”
卡尼尔默不作声的坐在医务室床上,帘子后传来子弹疤的惨叫声。一个狱警看了他一眼,问医生:“那这个呢?”
“这个没问题,要说有的话也是心理问题,有暴力倾向。他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狱警不引人注意的看了卡尼尔一眼,凑向医生,压低声音说:“不知道,是上边人亲自打了麻醉针送来的。”
“政治犯吗?”
“据说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但是上边下了严令,不准他死了也不准他跑了。”狱警耸了耸肩,“据说是个杀手。”
“杀手啊……怪不得呢。”医生放下文件夹,对着卡尼尔的方向挥了挥手:“这个人可以回去了,你们得注意一下,要不单独给他弄个房间。切,上边人以为监狱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危险人物不乖乖顺服他们的人都打发进来……”
卡尼尔站起身,沉默的跟着狱警往监牢的方向走去。
路过操场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墙,这个时候操场上有大概十个配备警用枪和电棍的狱警,如果动作快的话,刹那间放倒两个并抢出枪支不是难事。它可以顺利脱离钳制逃到高墙下,但是如果没办法突破电网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一个狱警回过头来注意到他看向电网的目光,忍不住吆喝:“看什么看!想打主意逃跑?别做梦了!”
卡尼尔收回目光,一言不发。
下午回到监狱里的时候别人看他的眼光都带上了重重复杂的含义,胆小一点的纷纷躲开他,回到牢房里的时候独眼龙脸色阴沉的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他大概在寻找报复的机会。
那个7811号却还是笑容温柔和蔼的,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叠被子,叠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