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人从屋里出来,正在做针线活的温妈妈抬起头来,只觉眼前一亮,平时也没怎么仔细打量她们两个,今日见她们换了干净整洁的衣裳,双眸晶亮,脸颊也因兴奋而升起了淡淡的红晕,若是不知她们真实身份的,真要将眼前这对“男女”,视为一对璧人呢!
温妈妈心念一动,似乎想起什么事来,只是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光望着她们两个微笑。
温柔觉得她笑得有些古怪,奇道:“娘,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温妈妈连忙摆摆手。
“娘,你同我们一起出去吧?”
“我不去!我老了,走不动长道了,再说那街上人挤人的,有啥看头?我留下看家吧!”温妈妈摇头拒绝,继续衲她的鞋底。
“我留下看家。”这时一直在旁劈柴的叶昱接了一句。
这个少年的脾气十分古怪,常常能一天都不说话,偶尔插一句话,语气也是生硬冷漠之,但温柔与他相处了这一段时日,早就见怪不怪了,笑道:“你不能不去,还指望你替我们拎东西呢!”何况,多个人跟着,她也感觉更放心一些。
人辞了温妈妈一起出门,先绕到私塾里寻温刚,还未进门,先听见一阵琅琅的读书声,温柔探头再一看,只见一群大大小小的孩,都聚在一处摇头晃脑的念书,而教书的许秀才则坐在椅上,左手拿了册书,右手端着戒尺,听面前站的一个孩在那里期期艾艾的背诵,背错了,那孩就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去,让许秀才拿戒尺在手心里打一下,书未背完,手心已经被打得红肿不堪了。
好暴力啊!温柔倒吸了一口凉气,幸好眼下天气暖和,若是冬天,手僵冷的时候被打上这样一下,真是会痛彻心扉的!但不赞同归不赞同,她也知道古代教书用的都是死记硬背的法,而且体罚对教书先生来说是正常必要的,她也不至于跳出去大骂许秀才不人道。
人走进私塾,看见他们的孩都停止了诵读,相互交头接耳起来,温刚则有些坐立不安了,瞧他那样,似乎立刻就想冲到温柔面前,问他们怎么来了。许秀才很快也发现了秩序异常,还以为又有生在捣蛋,双眉一拧,抬起头来就想喝斥,结果发现室内多了个人,他看到温柔的时候一怔,目光转到小环身上又是一呆,再看叶昱,才依稀想起此人上回领着温刚来拜师,还带了不少好吃的糕点,便放下书册,起身向他们施了一礼道:“位这是……”
“我们想替温刚请一日假,还望先生应允。”温柔着男人施礼的样,拱了拱手。
“请假?”秀才微一沉吟,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他先要背完这一段书才能走。”说着,他沉声向温刚道:“你开始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