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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恩爱
我实在没了力气,躺倒在床上喘息,墨虚不急不缓地抽出性器,肉刃从嫣红穴口退出来,我低哼一声。
侧头看到掉落在枕边的木簪,有淡粉仙气萦绕,那句等你回来,疲惫但带着忧虑的眼神,仿佛随着那人高挑身影渐行渐远。我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捧凉水,从情欲中醒转过来。
到底还是负了他一次。
阿荧好像,总是等不到我。
“你可是悔了?”墨虚看着我的眼睛,话里听不出情绪。
我张口却说不出话。
墨虚眼中紫光一闪而过,重新正面进入我的身体,“不许后悔。”
思绪被撞得四散,我抱紧墨虚,迎合他侵占的动作。
不曾悔,唯有愧。
事必,之前的失神好似错觉,我眨了眨眼调笑道:“花样不少啊。”
“看着你,就想那般对你了。”
亲吻爱抚都是情之所至,他怎么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我本是主动撩拨之人,却被他赤诚言语激得心神微荡。
我张开双臂,笑倒在墨虚怀中。他接住我,眼底也有笑意。倒也多了些人气。
我卷住他的一缕白发,“你当日为什么要扮作小孩儿骗人?”
“伤重。”墨虚沉默好久才开口道。
魔族之人...伤重...
我顿时心生警惕,“可有人在打探你的行踪。”
墨虚摇了摇头,“不知。”
他面容冷淡,似乎并不在生死一线,也并无迷雾弥漫的前路。
直到此时我才深切领悟到我二人之间有何鸿沟。我低声说:“我是仙界之人。你…”
是仙界灭他全族,我不能置身事外。
墨虚:“我知道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有些反应不及地呆呆问道:“那你为何会…”同我回来?
墨虚不答,未及我问完便吻下来,探入我的口腔,他的吻与他这个人格外不同,全然不似平常那般冷硬。他的唇很软很热。
墨虚抱着我,撇下被我们弄乱的床铺桌椅,身形一动回到家里。
我们对彼此身份避而不谈,只一心行云雨之事,昼夜不分。
一时的意乱情迷,其中滋味令我心甘情愿忽视琼浆玉液下凛冽刀锋暗藏。
只想着这段关系维系到何时便到何时,顺其自然。我不会退缩躲避,更不会挽留。
于是我常常和墨虚肆无忌惮地手牵着手上街。
佳节当夜,家家悬灯结彩。我和墨虚融入夜色,混在人群中。男男女女推推搡搡,我只和他越贴越近。
千万盏莲花灯被人放入湖中,载着情思,随水飘去不知名的地方。有歌女优伶演歌献舞,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孩童或举着风车大笑奔跑,或含着糖人儿牵着大人的衣角懵懂迈步。
一艘大船自远处缓缓驶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悠扬歌声传来,两岸也尽是呼应,于是天地间便仅剩下一种曲调,冲天而上。
这人界盛景,我是如何也看不腻的。
我心血来潮带上面具,回身吓他一吓,墨虚面不改色地随手自架上拿下一张面具,挡在我二人脸侧。
火树银花下,墨虚低头吻住我的唇,眸中是将人溺毙的柔色。
万般声响倏然褪去,我耳边只有两重心跳,咚、咚、逐渐汇成一重。他眉眼带笑,凝视着我。
墨虚像烈酒,入口冷冽,之后则是点燃肺腑一般的灼烫,热感褪去,口齿留香,清淡温润百转千回。
我压下心中悸动,掩饰般转过头看向碧湖对面。微风裹挟着湖上水汽袭来,更衬得两颊微热。
对岸明灯高悬。人声鼎沸。
身后传来兴致高昂的男声:“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良人难觅,相守更是难得。这位公子,还不快趁此佳节为你家娘子买下这面具?”
墨虚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身上气息顿时变了。
我摘下面具,对着那年轻小贩扬唇一笑,“确实难觅,买了。”放下几颗碎银,转身便走。
“哎呦,您看我这眼神,明明是个俊秀儿郎!”那人一拍额头,举起银子遥遥祝道,“那也要相守啊!您二位要不再挑挑?就不收银子了,嘿嘿,权当赔罪。”
“谢了。”我扬手挥了挥,便拉着墨虚离去。
路过一个摊位,买了两串糖人,我分给墨虚一个,“甜的。”
墨虚接过去,问道:“你不恼?”
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夜色太暗,我又一袭红衣。”
我笑意盈盈地转过头,隔着面具与他对视,说:“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我,而非你。莫要忘了,可是我为你买的面具。”
墨虚眼神柔和下来,“也是。”
我搭住他的肩,“我好久不曾来人间了,走走走,乘船去。你可会划船。”
', ' ')('墨虚沉默不语,我笑道:“真巧,我也不会。”
他握住我的手,却并未看我,“我可以学。”
河面清寂,只有盏盏莲灯随水飘过来。我和墨虚跃上小船,付了银钱,央求船家让我们自行渡舟。船家打量了我们几眼,抛了抛手中银子,摇头晃脑道:“我也去街上逛逛。”
墨虚手脚颇为笨拙地将小舟送入湖心。
身材高大,面容轮廓硬朗的男子正如临大敌地划着小船。头一遭见他如此紧张,我轻笑一声,便由他继续摸索划船之法,转身望着湖面。
水平如镜,湖心风景别具一格,满天星斗映在水中。
湖上突然扬起水波,小舟剧烈晃动,我站立不稳,向前扑去,墨虚急急接住我,我便整个人都压在墨虚身上,他却不任由我压住他,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身下,眸光幽深。
我抬起头亲了亲他,嬉笑道:“夫君!哈哈哈哈哈哈!”
墨虚并无玩笑心思,神色间多了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嘴角勾起细微弧度,应着我的呼唤,“嗯。”
却说从前我事事遵守仙界律法,照样落得被舍弃的结局,倒不如随心所欲,事后任他们追责。
循规蹈矩尽是唬人的,及时行乐才是正途。
我以灵力驱动小舟前行,越过石桥,滑过彩楼。越飘越远,直至人迹罕至之地。云雾笼着岸边人群,遮蔽天地,好似只有我二人逃离天道命理之外。我心中一动,偏头看向墨虚,只见他正静静坐在船侧,目不转睛看着我。
我撩起衣袍作纨绔状,故作痞气地笑说:“我来宠幸你啦!小娘子休逃!”
墨虚顶着一张刚毅面容,语调无波无澜,“妾身好生欢喜。”
我一下子软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墨虚,你别说话了。”
墨虚微恼,将我压在身下索吻。我抓住唇分空隙呜呜渣渣乱嚎。
“娘子好生勇猛!”
“娘子气息绵长!为夫钦佩!”
如此几个来回,结局是我抓住木船边沿被顶得几乎要飞出去,跌进水里。嘴里继续不依不饶地说:“娘子莫急…夫…夫君还能再战三回!”
腰酸腿软之际我哭着说:“夫君轻点儿…啊…”
小船摇晃起来,我头发都被湖水浸湿,身后是热炭般的男子身躯,我紧紧贴合过去。嘴里不放过他,夫君娘子混为一气,墨虚只压住我猛肏。
实在是墨虚话少,我就故意逗弄于他,到最后遭罪的还是我。
我指尖泛出青白,“啊…啊…”他的手从指缝间穿过,与我十指相扣。咬住我的耳朵,第二次念道:“吾妻。”
我脸上浮现隐忍的神色,抖动着泄身,穴肉在高潮中更加紧致湿热,墨虚抽送了许久,浇注其中。我脊背微微颤抖,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我叫红线。”
“吾妻、红线。”墨虚环住我的腰,声音低哑。
春宵苦短。
恩爱荒唐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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