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再度醒来时,天已大亮,夏芜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今天不是要赶路吗,为何我还在客栈呢?”
心兰有些疑惑,他们原定今天要离开临安城继续赶路。这几天赶路,爹爹都是天未亮把她抱上马车,马车驶出一两个时辰,她才悠哉游哉在爹爹怀中醒来。
早前和爹爹的表白,还有......那些羞人的事,不会是梦中梦吧。但应该不会,爹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番举动,是她在梦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的。
“老爷早晨本来是要抱小姐去马车,进小姐房后,说小姐还要再睡一会儿,今儿大伙再在临安城玩一天。”
那就不是梦中梦,爹爹今早真的有来过,自己真的有跟爹爹表白。心兰脸色绯红,既羞又喜。催促夏芜动作快一点,不亲眼见到爹爹,总是不那么安心。
洗漱装扮好后,心兰让夏芜去请爹爹来。
夏芜回禀:“小姐,老爷留口信说,今天带小姐游西溪,他已经在那边等小姐,小姐起身后请坐马车去跟老爷会合。”
心兰心下狐疑,爹爹为什么不等她一块儿去呢,不会爹爹也和自己一样害羞吧。抑或是爹爹反悔,并不是想和自己更亲密,约在外拒绝自己?
如是思索再三,心兰愈发迫不及待想见到爹爹了。
马车走走停停,正如心兰忽紧忽慢的心跳,大约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水道。
夏芜搀扶着她的小姐下得马车,车夫给她们指了指对面,一处租船的商贩所在。
只见廖一剑一身白袍,背对着她们,如临风玉树般,轩然独立于河道边。
心兰不知如何,心中升起一阵忐忑,只望背影,爹爹气度超脱,意态潇洒,犹如即将白昼飞升的仙人。
“爹爹——”她急急唤了一声,想将爹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