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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后就变得娇弱无害。

陈砜回过神来,一双手挂上他的脖子,搂住。

没等他做出反应,搂着他的人就嘟囔着问:“杨老师叫你砜哥,你们很熟吗?”

陈砜的思绪被打乱,削薄的唇动了动:“不。”

梁白玉把脸往他胸膛里蹭,长发贴着他的灰褂子:“她说你看林子很忙很累,不让我找你修房子了。”

“她还说她会帮我找人,只是没那么快,叫我等等,我要不要听她的啊?”

“不用。”陈砜忘了把怀里的人放下来,也没把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扒掉,直接抱着出了小屋。

梁白玉眯着眼笑:“那你觉得我留长发,穿花衬衫好看吗?”

陈砜没出声。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梁白玉过长的裤腿遮住了他的脚,他语气失落,“看来你也和村里人一样,觉得我这样不男不女。”

“没有。”陈砜这次开了口,他喘息的频率加速,几乎是无措的,笨拙的解释,“我不那么以为。”

梁白玉不说话,手也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一副丝毫不相信的伤心样子。

陈砜的额角出了汗,他做出吞咽的动作,抱着青年的掌心发烫发湿,一根根指节粗硬。

“你别逗我玩了。”陈砜低低道。

第11章

梁白玉不逗了。

他从陈砜怀里下来,懒懒散散的赤脚往院外走,袖子跟裤腿都长,像是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陈砜没跟上去,他站在原地,眼里是那道纤细的身影,脑中是小屋里令他心悸的画面。

指腹和掌心里还有余温。

——仿佛是春夏两季走过的痕迹。

青年在门口绊了一下。

陈砜想也不想就迈开腿,他听见对方抱怨了句什么,背对着他弯腰蹲下来,十指从长袖子里伸出,捞起拖地的裤腿。

卷得很高,要去田里插秧似的。

青年站起身,手又缩回了袖子里,他跨出门槛,露在外面的小腿又细又白。

陈砜两手在裤缝上搓了搓,嗓音有些闷哑:“你要下山?”

“不啊。”梁白玉没回头,“转转。”

“要穿鞋。”陈砜说完,视野里已经没了那人,他立刻进屋拿鞋。

陈砜拎着皮鞋,匆匆往外跑。

青年没走远,他就倚在门外的墙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动静,他侧了下细瓷般的脸庞,朝陈砜的方向斜了一眼。

那一眼风情万种,又柔意绵绵,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的媚态。

——猎人很随意的往地上丢了只捕兽夹,料定猎物会自己往上撞。

陈砜高高大大的身形顿了顿,他微驼着背走过去,将手里的皮鞋放到青年脚边。

梁白玉也不擦脚,不管脚底板的沙土,直接把脚塞进皮鞋里,“不知道在山顶看日出是什么感觉。”

“一般。”陈砜说。

“我不信。”梁白玉抱住他壮实的手臂,眼里有盈盈水光,“你陪我看嘛。”

陈砜轻皱眉。

“你要烧早饭?”梁白玉说,“那我一个人去了啊。”

说着就把手从他的手臂上拿下来,经自走了,一次都没有停步。

天地初醒,山林清幽孤冷,青年走出了洒脱出尘的味道。

这世界无论多精彩,依然无法阻止他远去的脚步,谁都留不住他,他也不会为了谁停留。

陈砜有点讷讷的抿住唇,他低头搔几下黑硬短发,转头回了家。

人到了一定的岁数,晚上醒不来,早上睡不着。

陈富贵天一亮就醒了,他在儿子的帮助下完成了洗漱,窝在堂屋的老椅子里喝稀饭。

见桌上只有两个碗,陈富贵问道:“人呢?走了?”

“没。”陈砜就说了一个字,别的没透露。

陈富贵几口稀饭下肚就要吐。

陈砜快速拿了盆过来,在他吐的时候给他拍背,丝毫不嫌脏。

陈富贵不怀疑儿子的孝心,这点上他是欣慰的,也是自豪的,养儿防老他做到了。

都说人要知足,别太贪了,可他还是希望儿子能娶一个合得来的omega,有至少两个孩子,一家人好好的。

陈富贵抓住儿子的阻隔扣,猛一下拽掉。

一股漂浮不定的信息素溢了出来,味道难以捕捉。

陈富贵感受到了,心里头顿时踏实了不少。

只要有信息素在的一天,儿子对omega的本能就也在。

陈富贵摩挲阻隔扣,儿子还没分化就跟着他那个强势的alpha妈去了外面。

回来的时候像是遭受过什么苦难,脱了一层皮,才刚刚走出来。

虽然陈富贵打听了很多次,依旧对儿子在外头的那些年一无所知。但他还是坚信,以儿子自身的条件,信息素能这么稀,肯定不是因为分化后的级别太低,而是腺体在后期出现了闭塞之类的症状,信息素不能完全自动释放。

只要儿子以后多跟omega接触接触,就会好起来。

早晚都会恢复。

“你的情况跟别人不同,阻隔扣戴不戴都没关系。”陈富贵一句话说完,人就不行了,他没力气再说别的,让儿子扶他回屋躺着。

陈砜在山顶找到梁白玉,给他带了两个粑。

梁白玉盘腿坐在石头上面,撕一小块粑咬进唇齿间,他吃东西很优雅很精细,吞咽的动作都做得很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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