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骤歇,万物枯寂。
苏红凛把阁楼顶的钨丝灯扭到最紧,光线果然变亮一点,借着灯光再去看手心的温热,透明微黄的呕吐物里夹杂着一团拇指般大小的污血,红得发黑。
身后唐辛夷要凑过头来看,被她立刻拿帕子擦掉,扔在阁楼的一堆脏东西中,转身抱住不明所以的唐辛夷,“没事,自己吓自己,就是太累了有些恶心……”
唐辛夷没说话,也没有伸手回抱住她。
脚底板开始越来越烫,有种阴媚的味道往身体里窜,不安地游走于苏红凛两腿之间,过于邪恶的预感,苏红凛稍微撑开点唐辛夷,思量着如何询问那瓶药的来历。
“辛夷,那瓶药是孙碧青给你的吧?不是你主动问的情况下……”
唐辛夷眨眨眼,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她怎么会……她怎么给你的,有说什么吗?”
唐辛夷意识到苏红凛的不对劲可能与那瓶药有关,或者是和孙碧青这个人脱不了干系,神色严肃地认真回忆起两人说话的场景。
“我……阿姨在帮导游大哥准备晚餐,然后爸爸在睡觉,妈妈和他在一起……我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到餐桌上放着那瓶药,阿姨坐在旁边摘菜,我就问她,那是什么……”
苏红凛的脸在正常亮度的灯光下显得又黑又红,还透着些压抑的痛苦,唐辛夷一时心急,声音就带了哭腔,“她说是以前就带在身边的印度神药,包治百病,内外皆可使用,问我肌肉酸不酸痛不痛,可以用来按摩,还说可以提神醒脑,还说……受伤的有创口的地方也可以用,就给我了,她说是,反正也没剩多少,送给我当礼物,我看那个瓶子很漂亮就留下了……”
苏红凛有些啼笑皆非地捏她鼻子:“原来是喜欢瓶子,不是替我着想?”她大概明白孙碧青的用意了,更多的是佩服唐辛夷的“单纯”,天哪,印度神药四舍五入约等于印度神油,无敌春药啊……太过生猛,加之自己正值体虚病弱,生生冲的气血逆流。
“唔啊……”唐辛夷扭头挣开她的手指,担心地抓紧她的衣领,“是不是那瓶药有问题,阿姨是故意的吗?你都……你都这样了……”
“差不离了……她肯定是无聊了想找点东西玩玩……”
“那现在怎么办,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唐辛夷抬手摸她涨红的脸,滚烫的吓人,从耳朵到脖子,手臂的皮肤,均是灰茫茫的紫红。
苏红凛嫌热,窗户大开着不够,扯扯衣领,也不顾还会不会有人上来,两手松开唐辛夷边往窗边走边脱衣服,重新躺回沙发上接着开始脱裤子,两三秒就一身解脱的只剩内衣裤。
“小心感冒。”唐辛夷走过去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盖在她胸口肚子上,亡羊补牢地跟她说要不要找地导拿点药。
“什么药?”苏红凛看着蹲在地板上的唐辛夷,两对湿汪汪的眼睛比夜还浓,兴致来了懒得压下去,凭着那份悸动伸手把玩着她湿漉漉的发尾,声音还是那么慵懒沙哑。
她的眼睛低沉的一看就是在想那种事,唐辛夷扭头看向楼梯口,生怕唐妈妈会忽然蹦出来喊她下去吃饭,扯回自己的头发,忍不住趴到她胸前亲亲那莹白的诱人乳沟,“嗯……感冒的?扭伤的?”
“都不用……额,你说,怎样躲或者假装做什么,等一下如果有人上来,能不那么尴尬?”
唐辛夷不敢看她的眼睛,耳朵立刻涨得通红,比其绯红的病态还过之犹及,支支吾吾地说了个法子,倒是自己先否定。
苏红凛没有多想,她虽然热得很,但还忍得住,先让唐辛夷下去打探下情况,再决定等会儿要不要做。
于是细细碎碎的交待了些事,便打发小东西下去了。唐辛夷神色严峻的接下任务,扯着裤腿便朝下冲去,苏红凛则自己眯了眼,两手慢吞吞地捏着自己的胸部玩,她在想,等一下辛夷回来的时候,就算不能做,帮自己好好挠挠痒也将就。
等人跑了几趟,听着不隔音的小木屋里唐辛夷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的声音,想着那一头半湿半干的头发铺散在自己胸前,内裤它自己便一股一股的浸湿了。
苏红凛可以快速进入深眠状态,在唐辛夷头发彻底吹干前,她已经睡好了一觉,疲惫感消失很多,肌肤也变得白里透红,软嫩的丝毫没有先前水肿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