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使别人惹她,那便是她的事儿,薛向亦不会管,她相信小家伙有应对能力,即便没有,吃些苦,受些罪,也不算什么。
独立自主,才是薛老三自始至终才关注的。
是以,今次在办公室接到电话,听说小家伙惹出了滔天大祸,薛老三也没想着要去替她平息,车子行出改委,路过煤场,特意绕进去,染了这一身黑出来。
就是为了扮穷演弱,不给小家伙提那口气。
“好哇,你想坑死我是不是,什么家长啊,人家欺负我,你也不管,还故意拆我台,弄这身破衣服进学校,还让不让人在学校待啦,你,你,你……”
小家伙醒过劲儿来,气得跳脚。
就在这时,一辆挂着永安重工拍照的绿皮吉普从两人身边飞驰而过,擦过瞬间,窗子里猛地丢出个军用水壶,直直朝薛向二人砸来。
孰料,薛向信手接过,对着吉普车就丢了过去,他何等本事,吉普车飞驰再快,却也快不过他去,但见他一招长虹贯日,咚的一声巨响,水壶将吉普车后挡风玻璃整体破碎,去势不衰,精准绕过车里的乘客,又将前挡风玻璃整块破碎,摔在车前盖上,砸出个大坑,似乎伤着了发动机,车子发出古怪的震颤声,忽的,猛地爆响一下,彻底趴了窝。
一只水壶,被薛向投出了导弹的威力,一辆车等若是被他一击而废。
“好!”
小家伙跳脚叫好,先前透过后视镜,她早看清了车里坐的谁,正是先前在办公室耀武扬威的一男一女。
车里的人砸出水壶,摆明了是为泄愤,可这俩人也不想想高速行进的过程中,忽然从车里抛出重物,到底有多大杀伤力。
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心怀激愤,小家伙自然对薛向的犀利反击,大声叫好。
不成想,她一声叫好,还未落定,薛向跨上自行车便走,丢下一句“你自己保重”,转瞬,自行车已然拐出胡同口,没了踪影。
就在这时,车里的男女已然奔下车来,怒气冲冲地,隔了老远,似乎要将这胡同点燃。
小家伙顾不得大骂臭大哥不是人,撂开大长腿便奔,身后追兵似乎发了狂怒,紧追不舍。
半个小时后,小家伙靠在一株老榕树上,呼哧呼哧,喘息如牛,满头大汗,小脸胀得通红。
小家伙可以对天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奔跑得最激烈、狼狈,玩命的一次,就是参加校运动会,快要被第二名追上,她都没跑得这么快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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