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宇点点头,忽的,抬眼望了望苍茫的暮色,心中生出巨大的疑惑来。
这对他这个聪明人而言,是罕见的,眼前的这局迷棋,是越来越复杂了,各方人物都在其中扮演着多面角色。
不到谜底揭开刹那,只怕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答案。
募地,马天宇想起了薛向,那个始终平静微笑的年轻首长,也是最让他看不透的人。
在这次的副司长之争中,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马天宇陷入了深度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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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委员召开宏观司全体副厅级以上干部会议了!”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吃完午饭,不少人正趴在办公桌上,摊着身体,享受着秋乏。
一个惊人的消息旋风一般,震动着整个宏观司。
各个办公室立时人头攒动,各式小道消息漫天飞舞。
因着宏观司四大处,只有督察处处长不是副厅级,没有搀和到此次的副司长之争,且慕处长这几日请了公假,去某学校进修去了,督察处最是超然,自由。
讨论的也最是激烈,各个办公室,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俨然召开政局常务会议。
“你们说这次谁会上去,我看还是张处长机会最大,毕竟人家眼巴巴要来的机会,岂能落空。”
“不可能不可能,张处长上了,谢司长能高兴?这次的副司长本就是谢司长起的由头,摆明了是奔咱们的顶头上司薛司长去的,我看还是孙处长机会最大。”
“为什么不是曹处长,他跟谢司长多少年了?”
“怎么可能是曹处长,虽然谢司长张罗这个副司长,是为了制衡咱们的年轻大老板,可曹处长上次在海天场的事儿上,被咱们大老板涮了够,至今还是宏观司的笑柄,如此大的污点,他怎么上得去!而赵处长和薛司长,谢司长都走得较远,他的机会也不大,到了,还得是孙处长上!”
“这话说得过早了吧,方委员的态度,你们都不考虑了?宏观司到底归他老人家领导,他若是发话,当一言九鼎,定海神针。”
“正因为方委员站的太高,谁上副司长都得老老实实蹲在他老人家面前,且他老人家已经将名额要到了宏观司,若是再插手,未免吃相难看,引物议纷纷了。”
“那咱们的大老板呢,他总得有个态度吧,倘使孙处长上位,今后,他这个副司长可就难当了。”
“这倒是实话,咱们的大老板两次出手,已见不凡,可到底根基尚浅,谢司长今次的招数堂堂正正,真是避无可避,举目望去,宏观司副厅级以上,有咱们大老板的人么?根本没有,所以,不管怎么选,终是咱们大老板吃亏。”
“我看未必,咱们大老板不是好啃的桃子,这次谢司长算计他,没准儿又得崩缺牙齿。”
“癔症!人家都算死了,你能如何反抗!”
“你不行,未必薛司长不行,要不你老孙三十多了,才正科呢。”
“老李,说事儿归说事儿,搞什么人身攻击,你快四十了,不也在女人手下讨生活。”
“你#¥¥¥!”
“你*&……%%!”
事实证明,低层次的争辩最后往往沦为争吵,谩骂。
而真正高层次的对话,永远是充满理性和智慧的,即便是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也都在面具下完成。
十五分钟后,宏观司会议室内,就要上演这么一出看似古井不波,却惊心动魄的对话,引得万众瞩目。
薛向是头一个到达会议室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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