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当时众官太太的反应,也确如胡二婶料想的那般,全傻眼了,未几,便是如潮的称赞和艳羡。
当天足足闹腾了一夜,次日一早,志得意满的胡香玉,又在这帮官太太的簇拥下,直奔京城最大的商厦富丽百货,挑拣着得体的礼服,和低调却不失华丽的首饰。
当然,付费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即将跨入顶级太太圈的胡二奶奶操心,一帮官太太全给包办了。
老话说,乐到极处生悲凉,而这句话放在胡二婶身上,却是乐到极处变笑话。
原来,眼看这距离胡二婶预订的自己将要大显身手的日子就要来临的前一天,睛天霹雳降了下来:中办下了通知,老苏家除了苏老爷子,苏风雪父亲、继母能参加婚礼外,苏家其余至亲不在邀请之列!
这消息传来之时,胡香玉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还是他老公苏云东扯着嗓子吼了三遍,这位胡二婶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立时,胡香玉就瘫倒在地,未几,便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嚎起来,一会儿骂苏老爷子苏燕东父子软蛋,活该被人欺负;一会儿骂老薛家王八蛋,欺负人;末了,连堂堂中办也给扫了进来。
要说也是胡香玉点儿背,偏偏她叫骂的当口,遇着那帮官太太又来奉承她,哪知道她这一骂。让人家听了个完完整整,立时便在门外拍起门来。
这下,胡香玉就是想躲上几天。假作去参加过婚礼也不成了!
就这么着,胡二婶成了朝云区官太太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正因着有这么一层因由,是以,这会儿,胡香玉的语气才格外不善。
“二嫂这回没说错,大哥,你女婿确实不像话,这都结婚半年了,什么时候回过咱们家。到时,他进门,你别怪我没有好听的话!”
接腔的是苏燕东的三妹苏小荷,这位也不是善茬儿,在好权势方面,几乎和胡香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与胡香玉不同的是,她本人就是国家干部,东城区教育局的副局长。
却说,胡香玉和苏小荷这一表态。屋里却是各种各样的附和与声讨。
附和,是附和胡香玉和苏小荷,而这声讨。自然就是那太不地道的新姑爷薛向。
说起来,那日中办不让苏风雪的这些叔婶姑姨参加当天的婚礼,打翻脸的可不是胡香玉和苏小荷两人,几乎所有人都心怀不满。
毕竟那种荣耀时刻,这辈子都未必会再有,而那次是苏家嫁女,他们身为至亲参加,原本也是名正言顺。
偏偏这绝好机会,就此从手中溜走。想让这帮心向功名、身沉下僚的官迷们释怀,自然是千难万难。
“行啦。待会儿人来了,你们爱咋样咋样。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那个姑爷脾气可不怎么好,再说,我昨天打电话,只是通知你们,薛向今天要来,又没说让你们来这么早,怪得着我么?得了,我回房看书去了,老爷子还在二楼温书,你们不怕老爷子发火,就尽管吵吵!”
苏燕东太知道这几位的脾性了,更知道以自己那女婿的手段,压根儿也不担心没自己在场,他会吃亏,是以,丢下这句话,他便待朝楼上行去。
哪知道不待他走几步,帮佣徐姐便打开了敲响的大门,未几,便见薛向和苏美人并肩而入。
男的英俊,女的美艳,相扶相持,真个是神仙眷侣,无双玉人。
便是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胡香玉、苏小荷,瞅见二人这般气场,也忘了言语,反倒是苏燕东抢先迎了上去。
“爸爸,新年好!”
“岳父大人,新年好,给您拜年了!”
薛向、苏美人双双向苏燕东问好,薛向没随苏美人叫“爸爸”,而是叫了已经过时的“岳父大人”,苏家父女都没挂怀。
二人皆是心细之人,知道薛向从小没了父亲,爸爸这个称呼,在薛向心中,必然有着特殊的意义。
“好,好,薛向啊,我在内参上又看见了你的文章,好好,就要这样嘛,人虽然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讲堂,但只要始终有颗向学之心,我相信你会在学术上取得了不得的成就的,哎,当初也是,早知道你这么能干,就不放你去团委了,要真学到现在,没准儿你早就留校任教了。”
苏燕东是正宗文人,对官位看得不是很重,更兼之,在他眼中,薛向也确实是个搞学术的好苗子,是以,才会说出这番在胡香玉、苏小荷听来,简直迂腐可笑的话语。
薛向笑着点点头,忽地,抬起手中的盆栽,指着盆栽里开得正艳的冰凌花,道:“岳父大人,我初次登门,也没准备什么别的礼物,听说爷爷喜欢看书,所以就特意备了一盆花,可以让爷爷在看书时,置放在桌前,清宁精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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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是我在中秋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谢大家!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