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却好像又退缩了,不再说话。
“阿福你几岁了?”怕他紧张,云黛溪重新起了话头,帮他打破空气里的尴尬氛围。
“二十。”
“那么小?”
“嗯。”
“你为什么会来给顾总当司机?”
“嗯……”他犹豫一会儿,才说,“我阿爸是顾先生阿公的司机。”
云黛溪听过,阿公是闽南系语派里叫外公的方式。推思下来,的确也合理,传闻里他跟父亲不和,又那么缅怀母亲,从国外回来,的确只有母亲家的人可以倚靠。
“原来是这样。”沉默被打破,阿福在前面轻松很多,她便不再说话,等着自己被这辆车送到目的地。
云黛溪以为是时间太早,顾黎安还在休息才没来接她。没想到等阿福把她送到门口,敲门的时候,是顾黎安过来开门。
他对阿福招呼:“你回去休息吧。”
阿福领了命令自己从电梯下去。
她站在门口不知今天这道门自己该不该进去,一时有些犹豫。
顾黎安却让出个通道:“进来。”
她拖了鞋进去,照例光着脚。屋子里的暖气已经打开,比外面暖和许多,晨曦洒落,透过落地窗铺进屋子里,窗户外有一片小山,还有些白色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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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如果在夏天,这扇窗户应该极美。
“这又是顾先生的另一个金丝笼?”云黛溪走了一圈,这房子里的东西比上两次去的还要新。
“你还满意吗?”他在身后问。
“嗯?”云黛溪停下来回走动的脚步。
“你不是说,想要只属于你的金丝笼?”
云黛溪浑身如过电般一惊,手臂泛起层层麻点,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在飞去巴黎那天的机场说的话。她以为自己开个玩笑,那个“好”字,是回复她要关机的回答。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顾黎安走过来把她搂入怀里:“时间太仓促,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不知是因为清晨六点,人本来就在半睡半醒间,还是因为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衫,和平常穿黑衣的他比,刚刚那一句软语,就让她快丢了魂。
“所以,你今天不来接我,就是因为在布置这些?”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肆意感受这个此刻还有温度的顾先生,好像下一秒那个黑衣人又会冲破束缚来夺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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