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把她半路拦截在主办方安排的专属休息室里,四目相对,已经能说明太多问题。
她当然不傻。
照旧像那天一样,双手抚他的下颚,像捧一弯水里的月光,将他的脸放在手心,脸缓慢凑过去,却在唇快触碰时,被他穿越过腰的手将整个身体截住。
五指几乎快陷入腰间皮肤,力道太过,她有些疼,却还是再次凑上去。
如飞蛾扑火。
顾黎安的另一只手却自下而上,钳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拉远了一些。
“云小姐,您现在化着妆,口红的陷阱我不会落第二次,不值。”他还记得那天卸妆膏的耻辱。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
“云小姐主动献吻的男人,究竟有几个?”
他继续问着,手在脸上掐得更重,口腔内的黏膜被牙齿磨出血迹。
看着她的脸,那张被驰牧野搂在怀里的照片,在他脑海里更清晰地浮现。
疼。
男人紧贴的身子更没有一点温度。
此刻的她,如被地狱的恶魔用绳子束缚了身子,嘴里塞满有血腥味的杂草,被扔进冬天的海里。
“也许,多得你也记不得了。”
在耳边说出这句话,他才把手甩开,固执得像摔一只瓷器花瓶,偏想看看她破碎的样子。
哪怕只裂一条缝,变得不那么完美也能满足心底的欲。
不是总爱演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反倒想看看,她真的落泪是什么样子。
云黛溪笑了,这点所谓的羞辱,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当年去拜访那些金主,连门都没进去,坐在门口等上三天也没见上面的事情多到数不清。
至少,这位被人仰慕的顾先生,现在还站在这里,有兴趣来打碎自己所谓的自尊。
难道不值得庆幸吗?
云黛溪走过去,帮他整理领口和衣袖。
没有浮夸的金色袖钉,袖口的黑色暗纹纽扣却质感卓绝。
“顾先生,同样的陷阱我也不会挖两次,费力。对顾先生的,我更应该尽心。”
她退回身,抱着双臂看他,如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他身材挺拔,如果同意,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愿意沉迷于这副肉|体。
顾黎安的眼神也不回避:“云小姐,生意场上,贪得无厌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顾先生如果想真跟我聊生意上的事情,下一次我们再约个时间,今天我还等着去为林岁欢获奖欢呼。”
云黛溪转身想拉门出去。
她已经意识到,这几次他主动出现,跟驰牧野和她的新闻都多少有些关系。